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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2018-12-20 08:47书业网

篇一:池莉小说解构思想及其价值

池莉小说解构思想及其价值探析

摘要池莉的小说创作,用非主流的意识来判断现实,用非政治家的眼光来解读历史,用市民的心态来看待社会现象,在精英文化和世俗文化的碰撞中,以世俗取胜,抹平了庄严与随意、崇高与卑微的界限,消解了崇高,建构了市民生活的本真。与许多女性作家相比,池莉的创作更逼近于生命的真实。

关键词:池莉解构市民化价值意义

中图分类号:i206.7文献标识码:a

池莉是当代文坛一位独具个性的作家,她对市民生活原生态的逼真再现,对平凡人生的个性言说,对主流意识和传统价值的消解与叛逆,充分体现了她独特的写作立场、叙事视角、精神追求及价值意义。

一池莉小说的解构思想及特点

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社会转型,传统的社会意识发生着变化,人文知识分子在社会中的中心位置向边缘化发展,他们的理想和激情受挫,在文学创作上表现为对理想和道德的怀疑,转向为对个人生存空间的关怀,以“新写实”的方式,从对现实的抗争与超越到对现实的妥协与认同。池莉小说中全部的泪水与欢笑、尖刻与温柔、激情与欲望、冷酷与热情,都包容在现实的日常生活当中,通过对经典话语的解构,从而建构真实的现实生活世界,使理想生活化,爱情世俗化,消解了被传统现实主义视为生命的美学宗旨——崇高,彻底地颠覆了经典文本中的爱情、理想等

篇二:池莉小说的缺陷

池莉小说的严重缺陷(1)

□王春林

一 池莉的创作道路

虽然池莉早在1979年就开始了小说创作(据刘川鄂2000年11月由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小市民名作家——池莉论》一书所附录的《池莉主要作品目录》介绍,池莉于1979年冬写出了自己最早的短篇小说《妙龄时光》),但一直到近十年之后的中篇小说《烦恼人生》在《上海文学》(1987年8期)的发表,池莉的小说才引起读者和批评界的广泛注意,并逐渐产生了全国性的影响。据池莉自己在一篇《伟大的职业之一》(见陈思和与虞静主编的《艺海双桨》第224页,山东画报出版社1999年3月版)的文章中说:“在《烦恼人生》之前我就发表了不少作品。其中也有一部分作品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转载。那时候,80年代初期,被《小说选刊》和《小说月报》转载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在小小的省市文学圈内,那是要奔走相告的,是要当面或者背后议论的,是要激起其朋友的羡慕和嫉妒的,更是有敏锐的文学评 论家为发现了文学新人而欣喜而无私地去写评论的”。从池莉以上一段话语所透露出的信息看,作家本人无疑是十分看重自己的小说是否被《小说选刊》或《小说月报》予以转载的。照此说法,则池莉小说之产生广泛影响应该是早于《烦恼人生》发表之前的,然而,实际的情形却是,在池莉的早期小说作品中,大约只有短篇《月儿好》被《小说月报》转载过,但并未引起更广泛的注意。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当然只能断定《烦恼人生》才是使池莉产生广泛影响的最早作品了。而且《烦恼人生》的发表也是很费了一番周折的。还是在《伟大的职业之一》这篇文章中,池莉说自己的《烦恼人生》写出后曾先后寄给东北和西北以及本省的刊物,结果均未能发表。是《上海文学》的编辑吴泽蕴到武汉组稿时才发现并认可发表了这篇小说的。由此看来,在池莉的小说写作道路上,《烦恼人生》的创 作与发表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事件。在某种意义上,完全可以说,正是《烦恼人生》的发表与被多家选刊的选载以及其后的被认为是新写实小说的代表作之一这一系列事件的相继发生,对池莉此后的小说创作产生了不可低估的决定性影响。

然而,虽然《烦恼人生》的发表确实颇费了一番周折,但自此之后池莉的小说写作道路却格外地顺畅了起来。在上世纪80年代与90年代之交池莉被批评界封为新写实的代表作家以来,池莉差不多成为了文坛少见的被转载与获奖“专业户”,她的不少小说不仅屡屡被《新华 文摘》、《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以及《中篇小说选刊》等权威选刊选载,而且还先后获得过诸如《上海文学》奖、《小说月报》百花奖、《中篇小说选刊》奖、《当代》文学奖这样许多重要的刊物奖项,其中她的中篇小说《烦恼人生》获得了1987─1988年度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让梦穿越你的心》获得了1997年的首届鲁迅文学奖。更为值得注意的是,她的一部题名为《看麦娘》的中篇小说在新世纪之初便获得了多达十万元的第四届“大家·红河文学奖”。除了屡屡被转载以及频频获奖之外,池莉的小说创作还赢得了众多批评界人士关注的目光,自《烦恼人生》发表迄今大约十五年的时间里,全国各种报刊刊发的关于池莉小说的评论文章便达到了一百多篇。从总体倾向上看,这一百多篇评论文章对池莉小说的态度都是肯定与褒扬的。在这个意义上,说池莉是文学批评界的宠儿应该是并不为过的。然而,池莉的小说不仅获得了文学批评界的恩宠,而且还获得了广大读者的认可与喜欢。一套七卷本的《池莉文集》的印数多达五六万套,一本《池莉小说精选》的印数也达到了五万多册,一部经过出版社精心包装过的长篇小说《水与火的缠绵》的印数便是15万册。对这一系列令人咋舌的数字的罗列便完全可以证实池莉小说所产生的巨大的市场效应,便充分说明池莉小说确实赢得了大众读者的认可与喜爱。

依照如上的描述,说池莉是90年代以来中国文坛影响最大的小说家之一,说她是这一时期极有代表性的作家之一,便应是极为顺理成章的事了。然而,实际的情况却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池莉的小说创作所获得的巨大名声与其小说创作所实际取得的成就相比,其实是有着较大距离的。这一次,为了对池莉的小说创作作一番总体性的解读与评价,我又把池莉的小说差不多全部重读了一遍。说是重读,是因为对于她的许多小说,我在发表的当时就曾经读过的。对于其中的一些作品,比如《烦恼人生》、《小姐你早》以及《云破处》等,我在当时也还是曾经激赏过的。然而,这次重读的结果却是相当失望的。就这次阅读所获得的直感而言,则池莉的小说不仅远远地无法望那些真正的世界杰出作家的项背,更无法与20世纪中国现代文学开端以来出现的那些优秀作家相提并论,而且与当下时代也即90年代以来中国文坛那些堪称一流的小说家比如王蒙、韩少功、莫言、李锐、余华、史铁生、张炜、阎连科、尤凤伟等作家相比,也存在着极为明显的差距。当然,笔者的本意也并非是要对池莉的小说创作作全盘否定。毕竟在当代文坛,池莉是一位形成了自己基本风格的作家,池莉的小说创作在某些方面也确实具备了其他作家并不具备的个性特色。这也就是说,从文学多元化的发展视角来看,池莉为当下中国的小说创作是作出了某些独到贡献的。因此,本文所持有的批评原则便是所有的价值判断都将建立在对小说文本进行细致深入地剖析解读的基础之上。因为“笔者向来认为,真正意义上的文学批评应该是一种尊重批评对象的学理性批评,这种学理性批评对自己的批评对象首先应该作全面的条分缕析,好处说好,坏处说坏。而不应该只注重某一侧面,不应该抓住一点不及其余的对批评对象进行简单的是非臧否”(《“是”与“不是”都说》,见王春林《思想在人生边上》,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2月版)。以上所言,应该被看作是我自从事文学批评工作以来便尽可能恪守的基本批评原则,虽然在具体的批评实践过程中我对这一基本批评原则的坚持与恪守确实也可能存在着不能够贯彻到位的情形。在对池莉小说的解读批评过程中,我仍将恪守如上的基本批评原则,以期能够得出更为科学合理也更为切合作家小说创作实际的结论来。

在对池莉的小说文本进行全面深入的解读之前,有一点必须强调的是,我们的具体批评对象只是那些足以堪称为池莉代表作的小说作品。与其他所有的作家一样,池莉也不可能保证自己所有的作品都能达到相当的思想艺术水准。而在另外的意义上说,也只有通过对池莉代表作的解析所得出的普遍性结论才可能具有充分的说服力。因此,我们的批评将针对池莉的代表作而作出。而这也就要求我们应该首先明确究竟哪些作品方才算得上是池莉的代表作。就笔者的阅读感受而言,我觉得池莉的代表作以中篇小说为主,按时间顺序排列依次为《烦恼人生》、《你是一条河》、《预谋杀人》、《让梦穿越你的心》、《云破处》、《来来往往》、《霍乱之乱》、《小姐你早》、《致无尽岁月》、《惊世之作》、《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生活秀》、《看麦娘》等。而短篇小说的代表作则包括《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两个人》、《汉口永远的浪漫》(以上三篇均收入了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池莉小说自选集,可见池莉自己是认可这三个短篇并以之为个人代表作的)以及《梅岭一号》、《一夜盛开如玫瑰》等(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虽然池莉也创作过诸如《口红》、《江河水》、《水与火的缠绵》等几部长篇小说,但在我看来,这几部长篇所达到的思想艺术水平实在平平,很难被看作池莉的代表作)。虽然在论述的过程中也可能对池莉其他的作品偶有涉及,但主要对上述作品进行解析却是毫无疑问的。

二 池莉的写作趣味

毫无疑问,池莉是有着过于强烈的读者意识的作家。这一点,在她为自己的许多部作品集所写的前言或后记中即可明显见出。比如在《池莉文集》第六卷《致无尽岁月》的《后记》中,池莉说:“接下来的是我要深深地感谢我的读者,这么多年来,你们成了我最亲密的隐性朋友。我生活的意义在你们之中,我希望我的小说也能够为你们的生活增添一点意义。”

在《池莉文集》第七卷《惊世之作》的《前言》中,池莉则说:“我知道对于我的小说的评价,全靠我的读者定夺。现在我无法知道读者是否喜欢,所以,在这本新的小说集面世之前,我无法高兴。”“有许多读者认为现在有很多小说不好看,我以为问题就在于,我们的作者没有从根本上弄懂我们的生活,没有弄懂生活的常识、细节、原由和从骨头缝里发生的起承转合。我希望我自己能够逐步地弄懂。因为我早就说过,我写小说的目的,一是为了自己,二是为了读者,不再为其他任何的东西了。我要为我自己的读者,作一个明白人,把生活弄懂,然后把小说写得更好看。”而《池莉小说精选》的前言干脆就叫《给读者的话》:“我曾经说过感谢你们——我的读者。现在我首先要说的还是感谢你们。我对你们的感谢,不是那种礼节性的感谢,而是发自我内心的一种感动之情。这是因为,我一直认为,一个作家写作的意义根本是由她的读者来体现和完成的。并且还可以这么说,一个作家,如果没有读者的阅读,他的作品将是残缺不全的。我可以关在自己的书房,埋头写作,日夜思考,但是我的作品如果不能够激活你们的生命感觉,诱导你们的深入思考,伴随你们的个人生活,那么我还有什么写作乐趣可言呢?相信你们通过对我作品的阅读,也会对我有所了解。我是一个偏好安静,厌恶热闹,固执己见的作家。就像我说过的那样,我绝对不为青史留名而写作,不为教导别人而写作,不为任何文学奖而写作。我纯粹为自己的灵魂和自己的读者而写作。我要把自己感觉和发现的世界提炼出来,展现给你们,我希望你们由此获得感悟、见识和震撼,从而使你们自己产生更新、更美、更强有力的思想。所以说你们的存在就是我生命意义的存在,我感谢你们就如同感谢我的命运。”之所以大段地抄录池莉的上述言论,乃是为了更充分有力地说明读者在池莉的写作心理中所占据的地位该有多么重要。客观公允地说,对于文学创作而言,读者的存在是很重要的一个维度。正如我们无法设想没有读者存在的文学世界一样,我们也同样无法设想没有任何一点读者意识的作家的存在情形。很显然,对于置身于创作过程中的作家而言,必要的读者意识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从池莉的一系列创作谈中,我们却发现池莉对于读者的强调已经达到了某种极端的程度,达到了某种不适当的偏激程度。就笔者的文学阅读而言,当今时代的中国作家中还没有谁能够像池莉这样特别看重读者的存在价值以至于将读者的作用提升到了“你们(读者)的存在就是我生命意义的存在”这样特别的高度来加以认识和阐述。在我看来,全然无视读者存在的作家固然并不足取,但在另一方面,如池莉这般过于强调读者存在的作家的创作其实也同样是值得怀疑的。

在谈及池莉有着过于强烈的读者意识的问题的时候,我们还注意到了池莉在另外的一些类似于创作谈的文字中关于读者意识问题的一番饶有兴趣的辨析。在《虚幻的台阶和穿越的失落——关于小说的漫想和漫记》一文中,池莉写道:“一个作家误入炒剩饭的境地,这和读小说的关系非常紧密。小说也是不能用经验和理论来阅读的。用经验和理论来阅读小说,我们只会要求旧有的感觉再现,我们将会迷恋于用我们所熟悉的名著的尺度去衡量一切,这个时候,潜伏在我们内心深处的欲望是俗世的名利。写作者和读者都不例外。这个读者当然不是一般的读者,是专业读者,是拥有权威的读者。这样的读者对写作者误入歧途起了非常大的作用。他们敏锐和圆熟的发现一部所谓的名著而获得名利。他们不是真正地去体味小说这种艺术品所表达的新的今天的生活品质和神迹的闪现,而是热衷于用经验和理论来解释文本。这种守旧的传统的阅读是非常误人子弟的。被吹捧被重视会引诱任何一个意志薄弱的文人和一大批尚未开窍的准文人。他们会有意无意地去迎合拥有权威的读者。这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媚俗。”“我认为,媚俗并不是像许多人认为的那样,是迎合和讨好最广大的读者。最广大读者是一个散在的群体。他们的阅读趣味和心理需求都不一样。一个作家的作品是在出来了以后才知道是否拥有了广大读者;而在作品出来之前,谁都无法预料有多少读者。这种俗,想媚也是无法媚的。有权威的读者就不同了,他们往往是一个身份明确的人,他的阅读口味和他鉴赏作品的视角包括他评论作品的语言习惯都直接暴露在阳光下面。而且一旦赢得了他们的赏识,或者说一旦进入了他们的思维和语言系统,就等于得到了权威的认可。权威

的认可和喜欢通常是与台阶紧密相连的。文人的台阶是获奖、亲名气乃至加官晋爵。世俗的诱惑的确太大了。在权威读者的误导下,写作者很容易一路滑下去。”(见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2月版《中国当代作家面面观》)在如上的创作谈中,有着强烈读者意识的池莉把读者划分为两个不同的类型。一类是散在的大众读者,另一类则是具有权威性的专业读者,或者干脆直截了当地说是批评家。紧接着便又翻出了“媚俗”一词的新意,在她看来,真正意义上的“媚俗”其实并非“媚”大众之“俗”,而是“媚”批评家这小众之“俗”。必须承认,这的确是一种别开生面的说法,我们还从来没有能够在别的地方看到过这样一种对“媚俗”的理解方式。很显然,按照这样的理解方式,池莉自然而然地肯定并接纳了散在的大众读者,而排斥否定了作为专业读者存在的批评家。在笔者看来,这样一种特别的理解方式的出现乃是池莉过于强烈的读者意识一种顺理成章的延伸结果。由对大众读者的认可与过分强调必然会走向对专业读者的排斥和否定。然而根本的问题在于,池莉的这种理解方式新则新也,但其中究竟包含有多少真理性因素呢?应该承认,池莉对权威的专业读者的指责在个别批评家的意义上说,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在现实生活中,确实有那种只是依赖于过去的“经验和理论”而“不是真正地去体味小说这种艺术品所表达的新的今天的生活品质和神迹的闪现”的批评家存在。但从根本的总体的意义上说,具有广泛的阅读经验和相对深厚的文学理论修养(其实还并不仅仅是文学理论修养,一种实际的情形则是包括史学、哲学等修养在内的广义的文化修养)的批评家,对文学作品的领悟、理解与鉴赏的水平和能力当然是要远远高于那些散在的大众读者的。在这个意义上,池莉以对大众读者的认可出发而对批评家这一专业读者群体所作的否定便明显地犯了以偏概全、以局部代全体的错误,很显然是与文学存在的实际情况不相符的。假如我们真的如同池莉主张的那样极端地认为“一个作家写作的意义根本上是由他的读者来体现和完成的”,“你们(指读者)的存在就是我生命意义的存在”,以是否获得散在的大众读者的认可作为衡量文学作品优劣与否的根本标准,那么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作家便只能是柯南道尔、金庸、古龙,或者干脆就是那个以《第一次亲密接触》而在广大青少年读者中有着极广泛影响的痞子蔡了。相反,另外一些因其思想深邃和艺术特别而无法获得大众读者青睐的伟大作品比如但丁《神曲》、歌德《浮士德》以及20世纪以来一批在艺术上具有实验创新色彩的现代主义作品等反倒应该被排斥在文学史上的伟大作品之外了。由以上简单的推论,即可明显见出池莉读者观的荒谬所在。就池莉的本来意图,她之所以要特别地将读者划分为散在的大众读者与专业的批评家读者,并特别地按自己的理解去阐述“媚俗”的意义,正是一种自觉或不自觉的自我辩解行为。因为一个显在的事实便是只要将池莉小说的文本实际与她那过于强烈的读者意识联系在一起,那么得出池莉的小说写作具有某种“媚俗”的倾向便是不言而喻的一种必然结论。在我看来,正是因为池莉其实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小说写作实在难以摆脱被批评界定性为“媚俗”。关于“媚俗”,我们在此有必要介绍美国学者卡林内斯库在其2002年5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现代性的五副面孔》中的看法。卡林内斯库首先指出:“历史地看,媚俗艺术的出现和发展壮大是另一种现代性侵入艺术领域的结果,这就是资本主义的技术与商业利润。媚俗艺术由工业革命而产生,最初是作为它的一个边缘产品。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工业革命带来的全面社会与心理转型,?文化工业?逐步成长,以至于到了今天,在主要以服务为取向、强调富裕和消费的后工业社会中,媚俗艺术已成为现代文明生活的一个核心因素,已成了一种常规地、无可逃避地包围着我们的艺术”。然而,虽然卡林内斯库认为“媚俗艺术”为“现代性”的基本表征之一,虽然他也承认在现代或后现代社会中“媚俗艺术”已成为了一种“常规地、无可逃避地包围着我们的艺术”,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媚俗艺术”的肯定。还是在这本《现代性的五副面孔》中,卡林内斯库明确表达了自己对于“媚俗艺术”的基本看法:“无论其起源为何,媚俗曾经是而且仍然是一个带强烈贬义的词,并因此可以被加以最广泛的主观性使用。在大多数情况下,说某物是媚俗之作等于是直截了当地把它作为无趣味、惹人厌恶甚至是倒胃口之物予以拒绝。然而,媚俗一词却

不能用于与审美生产或审美接受的广阔领域完全无关的对象或情境。一般而言,对于那些试图成为?艺术?而实际上没有成功的东西,媚俗的称呼排除了它们宣称具有品质或假装具有品质的可能。因而,它可以贬义地使用于建筑、风景、室内装饰与家具陈设、绘画与雕塑、音乐、电影和电视节目、文学,实际上就是一切服从趣味判断之物。……暂时且让我们局限于文学来谈,我们可以区分出两个包罗甚广的范畴,其中每一个都包含无数的种与亚种:(1)为宣传而生产的媚俗艺术(包括政治媚俗艺术、宗教媚俗艺术等等);(2)主要是为娱乐而生产的媚俗艺术(言情小说、罗得·麦丘恩式礼品店诗歌、作为糊口之资的艺术品、印刷精美的通俗杂志等等)”。很显然,卡林内斯库主要是在西方文化的范畴内谈论对于“媚俗”问题的看法的。但正如同“现代性”问题并不仅仅属于西方世界一样,“媚俗”问题同样也在当代中国尤其是90年代以来的中国构成了一个相当重要的文化命题。在这个意义上,卡林内斯库对于“媚俗”问题的上述看法便明显地对于我们对池莉之“媚俗”问题的理解具有了相应的学术参照与启发意义。虽然我们并不准备完全以卡林内斯库的相关理论来审察池莉小说,但他的上述看法首先启示我们可以把池莉小说在90年代之后的异军崛起理解为是市场经济大潮的伴生之物,设若没有这样一种风起云涌的市场经济大潮的出现,那么池莉小说的“媚俗”问题便是一个无从谈起的话题。其次则提醒我们对于池莉小说之“媚俗”问题,一定要进行极其审慎而又深入的批判性清理与反思的命运,所以才竭力地要对“媚俗”作出一番全新的理解。但遗憾的是,这样一种解说不仅并不与文学的实际情形相一致,而且也的确很难获得广大学界同仁的认可与赞同。我们觉得,就其本来的意义而言,所谓“媚俗”当然只能意味着是对大众读者的有意讨好与曲意逢迎。在当下的文学时代,这样的一种“媚俗”所带来的自然是作品的惊人印数,而潜隐在惊人印数背后的则又自然是直接的经济效益了。

三 池莉小说的得与失

一方面,我们固然应该承认池莉所谓“最广大的读者是一个散在的群体。他们的阅读趣味和心理需求并不一样”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正如世界上绝对不会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一样,就个体读者而言,也的确不会有两个阅读趣味和心理需求都完全一样的读者存在。但在另一方面,我们同样也应该承认虽然这些散在的大众读者的阅读趣味和心理需求各不相同,但在这些各不相同的阅读趣味和心理需求中却完全可以提炼概括出某种可以叫做大众共同心理的东西来。这一点,是心理学界早已解决了的问题。在文学领域中,大众读

者共同的阅读趣味与接受心理的存在,也已是众所公认的事实。在这个意义上,池莉企图以对大众读者之间个体性差异的强调而抹煞否定一种共同的大众阅读接受心理的努力,其实是很难奏效的。在笔者看来,池莉小说写作诸多特征的形成均与她这种甚为执著的“媚俗”心理有着难以割舍的内在联系。她值得肯定的艺术优势在此,她必须加以全面反省的艺术缺陷同样在此,真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是也。就目前池莉已发表的小说作品来看,作家的最成功之处,或者说池莉对于90年代以来中国文坛之最值得肯定的原创性贡献乃在于她对于当代中国城市(当然是以池莉自己非常熟悉的武汉为代表的,因为池莉的小说总是以武汉为人物故事的背景,所以也有论者从地域文化的角度把她的作品称之为“汉味小说”)中处于大多数的底层市民生活与市民形象极其鲜活灵动且又相当合理到位的艺术描绘与表现。而这一点,也正是池莉小说之所以能够赢得批评界广泛好评的根本原因所在。虽然池莉小说创作的题材领域并不算狭窄,她曾先后涉足过通常所谓历史题材(《你是一条河》、《预谋杀人》等)、知识分子题材(《小姐你早》、《霍乱之乱》、《一夜盛开如玫瑰》等)、知青题材(《致无尽岁月》、《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等)、女性题材(《云破处》、《绿水长流》等)等领域。必须指出的是,以题材领域来切割池莉的小说便无可避免地要有题材交叉现象出现,比如《小姐你早》便既是知识分子题材,又可被看作女性题材,而《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则既是知青题材,又是女性题材)的写作,但在一般的读者与批评家的心目中,池莉的名字却不可分

篇三:阅读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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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林格(美)《麦田里的守望者》

加西亚.马尔克斯(哥伦比亚)(《百年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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