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尔小镇的幽灵杀人事件( 第六章 推理背后的真相)
第六章 推理背后的真相
“局长回来了吗”警局的走廊里，抱着一摞文件的卡顿问刚刚从医院里回来的猴子。“早就回来了，你不知道吗？”猴子看了卡顿一眼，奇怪地问道。“啊……我刚从资料室里出来。”卡顿笑着挠了挠头：“出什么事了吗？”猴子摇摇头，朝着艾迪恩办公室的方向指了指。从医院里回来后，艾迪恩就一头扎进办公室没出来过，很多警员在被反锁的门前久久驻足，又叹息着离去。在他们看来，这位的局长只是在排解对失去迈克尔的悲伤而已，对于多年来的生离死别，他们在已经习惯。但很少有人知道，艾迪恩正在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
艾迪恩拉上了窗帘，独自坐在黑暗中，即使屋中开着暖气可他还是感到阵阵发冷。悔恨和哀伤已经填满了他的心房。八点四十五分，艾迪恩抬头看着表，在心中默数着秒数，十点，还有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进，他将面临的是威尔茨闪闪发亮的枪口和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退，手枪就在他手边，前几天买的安眠药就在他的抽屉里，但他极力克制住想要去拿他们的欲望。“迈克尔…….”她如梦游般喃喃呓语，“将会有更多的人为我而死……不，不会这样……十点，十点，手枪，不去。”
秒针在寂静的夜晚嗒嗒作响，撕裂着艾迪恩的胸腔，今天的夜晚是那样的寂静黑漆，仿佛是葬礼前身穿丧服的人们对死者的最后哀悼和同情。远处的驻军部队传来滴答作响的军号声，是的，九点了。浑身颤抖的艾迪恩腹中隐隐作呕，原先的哀伤已完全被不断袭来的恐惧所代替，此刻的艾迪恩才真正的感受到这种因寂静而产生的巨浪般的恐惧在向自己袭来，摧毁了自己心中最后一道因借口和自我安慰而产生的最后一道防线。他想站起来，却又全身瘫软的摔倒在地，情不自禁的啜泣起来。“这是一个梦，这只是一个梦….”当他的头碰触到地毯时，他轻声说道，“我永远不会再醒来…..”
“接受现实吧，艾迪恩。”一个虚弱而平静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艾迪恩猛地跳起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伫立在门口，然后打开了灯。
“你怎么……..”当看清了来人之后，艾迪恩失声叫道。“我已经在医院躺了一个下午了，我要把没做完的事做完。”布森拖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现在，让我们坦诚布公的讲一讲吧：从我一来，我就觉得你一定有事瞒着我，你明明知道这事是谁干的，但在我提出要清查死者生前的仇人和债主时，你却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还有，在这个案子上你的能力完全没有展露出来，你早就已经发现了树上的擦痕，你也到酒馆去过，这一点从酒馆老板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一直在拖延时间，所以现在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抵触这件案子吧。”
此时的艾迪恩简直如同一个被精明的法官逼得走投无路的囚犯一样的狼狈，他把脸深深的埋进手掌里开始低声啜泣，在布森不断的安抚下才逐渐克制住了情绪平静下来。“克劳德。威尔茨。”他接过布森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缓缓说道：“那是二十年前，当时我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刑警，而他是则一个法庭的刽子手，我是在休息室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天我会办公室拿文件路过他的休息室，我无意中向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他跪在地上正在祈祷，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大大的耶稣像。当时是六点多，夕阳从窗外透进来大部分照在他的身上，一部分洒进屋里，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一张清秀而英俊的面孔呈现在我眼前。夕阳照在他的脸上，使他的脸有些模糊不清，但我敢发誓，那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面孔，充满着虔诚和善良的面孔，没有一丝虚伪和杂念。阳光环绕在他的身旁，他像天使一般跪在上帝面前，倾诉着自己的愿望和心声。我看得呆了，久久的站在门前没有离去，直到他走出门外发现了我。从那以后，我经常找他聊天，我们也成了最好的朋友，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一年以后，一切都变了。”
“那个时候，我正忙着处理大大小小的案件，上司层暗示过我，不久以后我就会升任探长。我非常兴奋，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出事了，那个我一直把他当弟弟一样照顾的朋友出事了。威尔茨因被人控告贪污和渎职罪而入狱，这个案子上司交由我去办，我为了证明朋友的清白不眠不休的天天查着资料和文件，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不利，我也同时意外地知道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他的父亲是市里警察局的一位局长，在警界有着很重要的地位。当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到了一个两难的处境时，已经太迟了。我也去问过威尔茨，但这个可怜的家伙对于不利的证据百口莫辩，根本说不清楚，也提供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上面的破案限期一天天逼近，而我却没有一点进展，最后，法庭根据之前提供的证据将威尔茨判了刑，而他在获刑的第二天就上吊自杀了。他悲痛欲绝的父亲也在几天之后举枪自尽。但就在我写结案报告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我竟然疏漏了一个重要的证据，一个足矣扭转局势的证据，但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已经失去了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我破坏了一个家庭，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但我为了我的前途，我竟然，我竟然隐瞒了这件事！我曾在威尔茨的墓碑前忏悔，我曾经拼命的敲打着那沉重的青色石碑，但他永远不会再醒来了！他永远不会接受我的道歉了！哦，我的朋友，我的朋友！”艾迪恩跪倒在布森面前嚎啕大哭，哭声在空旷的走廊里久久回荡，震彻着每一个人的心房。布森扶起面前这位悲痛欲绝的局长，让他重新坐回椅子上。“你的这些话已经决定了我今晚的行动。至少让我知道了今晚的冒险很值得。”布森把手用力的按在艾迪恩的肩上，用一种缓慢地，平静而又坚定地声音说道。“当然如果你没有说这些，我也会去。因为我的决定不仅是为了你，同样也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迈克尔，为了小镇上的所有居民，当然，也为了正义，谢谢，艾迪恩，我原谅你，至少我已经原谅了你。”
“等等！你不能去…..”艾迪恩从椅子上挣扎的站起来，想拦住正朝门口走去的布森，但他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继而又无力的倒在了椅子上。“难道说…….”艾迪恩感到一阵巨大的睡意真想自己袭来，他抬起头望着放在桌子上的茶杯。
“晚安，艾迪恩。”此时已经走到屋外的布森转过身，向倒在椅子上的艾迪恩说道，然后他像一位慈父走出已经睡熟了的孩子的房间那样，轻轻地关上门，坚定而有力的脚步声渐渐的消失在了黑夜里。
夜，依然像往常一样的寂静而黑漆，仿佛是一位慈祥的长者，正在天空俯视着人间的喜怒哀乐。一辆警车缓缓的驶入了东边的郊区，车轮压在落叶上的沙沙声破坏了原有的宁静。当车子停稳后，一位高大的中年人从车里走了出来，谨慎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他站在原地望了一会身后那些在黑暗中显得刺眼的路灯灯光，头也不回的向不远处的槐树下走去。
就在他刚刚走到树下时，几个黑衣人立刻跳了出来，搜查着他的身体，中年人顺从的抬起手，让他们取走了腰间的手枪，继而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几个人的处置。
“他来了吗？”“来了，但来的不是艾迪恩。”中年人听见一个人在不远处讲电话：“来的不会是……”“我叫布森，史蒂芬。布森”布森转过头，朝着那个人喊道，过了好一阵后，刚刚打电话的那个人点了点头挂掉了电话，向布森走过来：“这边请，先生。”
布森怔住了，在黑夜中他觉得那个人的声音格外的耳熟：“你是……”“不认识我了吗？探长？”那人用手电筒朝自己的脸上照去，“卡顿！”在布森的眼睛适应了光亮后，惊呼道，“你就是那个内奸？！”
“很遗憾探长，是我，现在我们走吧。布森跟着卡顿走到了树下，卡顿冲站在树左面的一个人点了点头，那人立刻转身窜上了大树，一道绞索立刻从树上垂了下来，卡顿走上前，拾起了地上的绳套，另一只手拽住布森的衣领，粗鲁的调整着这个死刑犯的位置。但在整个过程中布森始终一声不响，甚至在卡顿把绳套套在他的脖子上时，他也没有任何的挣扎。相反的，他甚至仰起脖子配合着卡顿的行动，脸上的神情就如同一位即将出席晚会的伯爵扬起脖子好让他的仆人为他系上领带一样轻松。其他围绕在树周围的刽子手都呆呆的看着这让人震惊的一幕，如果这个人不是疯了，那么他可定是先被灌下了迷幻药物或者是被吓得不知所措了，这是他们心中唯一能想出来的合理的答案，但事实上，他们都看得出来事情并不是这样的，面前的这个男人神志非常清醒，他甚至向已经完成工作走到一边的卡顿报以微笑，并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要卡顿朝树上的人一挥手，他就会失去生命。
狂风吹过树林，使大树发出阵阵的哀鸣声，卡顿朝树上一挥手，布森的身体腾空而起，在绳子另一头的牵引下升向树顶，吊在半空。虽然布森一再控制，但身体仍在下意识的挣扎，渐渐的他失去了意识…..
“他怎么样了？”“已经没事了，布森？布森？”不知过了多久，布森被耳边的交谈声唤醒，紧接着，一些冷水浇到了他的脸上，眼前的黑暗随着流水声消失了，他醒了过来。
布森环顾四周，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被人从树上放了下来，倚在树上。周围的黑衣人人紧紧的围在他的四周，仅仅给站在正中央的中年人让出了一丝空隙。“好久不见，布森探长。”站在布森对面的中年人扔掉手里的烟头，冷冷的说道。
“好久？不是前天刚见过面吗？威尔茨先生？”布森抬起头看着威尔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像侠士一般在关键时刻出现把我救下来一定有着比和我打招呼更重要的原因。”
“不愧是探长，聪明！”威尔茨拍了几下手笑道，“我非常欣赏你的才能，布森先生。这时你现在还活着的唯一原因，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对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我手里。是的，你猜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我雇佣了卡恩，让他扮作酒吧的服务生连续几天把店里的酒鬼带到这里，让他们去帮我办一些事，事成之后会给他们丰厚的酬金，最后一次则让卡恩在酒里下了迷幻药……”“不好意思，这是我一会推理时要说的，你能不能换个话题？”布森打断了威尔茨说道：“说说你的动机吧。”
“动机？”不知是刚才的话被别人打断了这件事让威尔茨很不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原本一直平静的威尔茨此刻却狂怒起来：“我要杀了那个男人！那个毁了我家庭的男人！我只是杀了两个人而已，你们就一直在追捕我，而他呢？他杀了我的父亲和弟弟，却不需要负一点责任！只因为他是警察局长！只因为他权高位重！就因为这些他就可以随便杀人吗？你们一个个官官相护，让那个男人一直逍遥法外！我还能怎么做？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引他出来，用自己的方式复仇！可是你，你的到来毁了我的整个计划，为什么，为什么要帮他……”经过疯狂的独白之后，威尔茨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气喘吁吁地瘫倒在地，完全忘了一直沉默着的布森探长，也忘了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手下。
与此同时，怒吼就像是会传染一样，另一阵新的怒吼声传来，这声音来源于布森探长：“什么叫只是杀了两了人而已？别人的生命就不值得尊重吗？别人的生命就可以随便拿来成为你复仇的工具吗？你可以直接去警察局找艾迪恩，你也可以找政府告发这件事，但你没有这样做！那位悲痛欲绝的局长每天都在忏悔，每天都在自责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而你呢？你在为自己的私念而草菅人命！复仇是代表着杀戮，但它也同时代表着仁慈与宽恕，但你并没有资格说复仇这两个字，因为你的心中没有仁慈，没有宽恕，更没有正义！你终究会接受正义的审判！不，不是以后，现在！”
天空中一阵轰鸣声掩盖住了布森的怒吼，随着布森手指的方向，几架直升飞机正在天空盘旋，远处正在驶来的警车车灯把黑夜照的无比明亮。
第七章布森探长的推理秀
在这之后，艾迪恩和其他的警员们开始了这几天以来最繁忙的工作，直到天亮时分，证据，证词，报告等等终于全都整理完毕，威尔茨最终也承认了自己的犯罪行为，这几个星期以来一直困扰着小镇的离奇案件终于落下了帷幕。
刚刚完成工作的艾迪恩并没有休息，而是静静的站在布森休息室的门外。这位在之前还精神饱满的探长回警局之后就进到休息室睡着了，艾迪恩相当体贴的安耐住极大的好奇心站在门外等待着探长睡到自然醒。一直到九点左右，布森探长终于醒了，他打开门，彬彬有礼的请他进到了屋里，冲上了一杯咖啡，开始了艾迪恩期待已久的推理秀。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案子不对劲。”布森喝了一口咖啡：“一般来说，凶手杀了人以后一般都会把尸体藏起来或者是焚毁，这样在警察发现后就会因为腐烂或焚烧的原因推断不出正确的死亡时间。而这件案子恰恰相反，凶手竟然把死者吊在警员巡逻路线的大树上，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他想让警局发现死者的尸体。但这又是为了什么呢？我仔细的分析了第一件案子里凶手的动机，在第一件案子里，死者布鲁姆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酒鬼，他的死既不能引起经济上的危机，也不能引起政治上的混乱，就算是他的一个仇人因为钱把他杀了，也完全没有必要自投罗网似的把他吊在那么醒目的地方。第二件和第一件类似的案子更加证实了我的判断：两个死者只是充当了一回凶手要用的工具，凶手这么做有极大的可能是在向警局或者是警局里的某个人挑衅。”
“而随后艾迪恩的奇怪举动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位可怜的局长已经注意到了有人要杀他，在那次蓝灯大街的追捕事件中他的警车里竟被安了炸弹的这件事就能很好地证明。这也产生了几个问题：为什么我们每次的行动都事先被凶手知道，为什么在这么戒备森严的的警局里警车竟然能被装上炸弹，于是我开始怀疑我们的内部可能出了问题，但在那个时候还不能着手清查内鬼，一但走漏风声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所以我开始从窃听器入手，因为内鬼一般是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在艾迪恩身边的，他一定会在一些重要的地方放置窃听器。这可不是一个容易的工作，我用找硬币当做借口在我的办公桌以及所有和艾迪恩有关的地方整整找了一个下午却一无所获，但最后我总算有了一个新发现。”布森转向艾迪恩“你还记得那天下午你向我抱怨你的电话费用的特别快吗？我立刻明白了我失败的理由：窃听器并没有装在警局里，而是直接装在了你的手机上。”
“我的手机上？”艾迪恩惊呼道。“是的，因为窃听器的原因，手机会一直保持在通话状态，所以电话费才会奇高。而且你平时一般不用座机，所有的行动都是用手机通知的，这更加达到了凶手的目的。我便顺藤摸瓜的找到了给你这部手机的卡顿，从他身上找到了突破口。经过交谈，他告诉我他从未和凶手见过面，凡是有行动只通过电话联系告诉他下一步的行动，并且通话时一直用的变声器，所以听不出来声音。但他听得出来凶手非常憎恨艾迪恩，到了此时，案子渐渐的清晰了，凶手应该是由艾迪恩抓获并审问过的的犯人或者是他的家属，之所以用变声器就是防止对方听出他的声音。我档案馆查了所有与艾迪恩经手查办的案件，有嫌疑的一共有五个人，一个是钢琴师，因为涉嫌受贿被捕，其他三个则是因杀人案件现在仍在服刑的犯人，最后一个便是刽子手克劳德。威尔茨的案子，这件案子是当时最受瞩目的焦点之一，威尔茨确实已经死了，但他的哥哥仍留在小镇上。但这一切仍只是推论，并没有证据能证明到底是谁干的，就在这个时候，威尔茨在和艾迪恩讲电话时，曾讲了一句话，这句话证明了我所有的假设都是正确的。”
“一句话？”艾迪恩迷惑的看着布森，“他当时说什么了？…….啊！”
“没错，我是一个被你埋进地下的灵魂，魔鬼的力量让我复活。”布森继续说道：这是在因为威尔茨案子而开的警方发布会时，你说的一句话，我愿意把所有迷路的灵魂都深埋于地下，就算是魔鬼的力量也不能使他复活。就这样，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威尔茨为了报他哥哥的仇，雇佣了一个酒吧的服务生把他们领出来带到一个地方，让他们去做一些事情，事成之后会给他们巨大的报酬，这样几次之后，在酒里下入迷幻药物把他们吊死，为的就是把你引出来。但我的到来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他开始感到害怕，因此就冒险想用我作为诱饵把你引出来，因为我毕竟比那几个酒鬼有价值的多。于是我就利用了他的这个计划昨夜单独去见他，就这样，即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处又得到了证据。虽然有些冒险但还是值得的。”
“是什么证据？”面对着艾迪恩不解的目光，布森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型的录音机，按下了按钮之后里面传出了威尔茨的声音：“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我真是服了你了。”艾迪恩笑着感叹道：“但你还没说的杀人手法是什么呢？”
“滑轮原理。”布森站起身，走向窗边：把绳套套在死者的脖子上后，站在树上的两个人便拽着绳子的另一头跳下来，两个人产生的地心引力和重量足以大于绳子产生的摩擦力，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手法了。”
“这也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案子了。”艾迪恩看着站在窗边的布森缓缓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变成这样。那么，你现在要怎样处置我呢？探长？”
布森转过身来，站在他面前的艾迪恩已经伸出了右手等待手铐，经过了一阵好长时间之后，探长终于打破了沉默“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今天下午我就会离开小镇，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写一封信向政府说明这件事情。”
“我敢说你是我见到的唯一一个能为了正义与幽灵搏击的探长，”看着向门边走去的布森，艾迪恩不禁由衷地感叹道：“谢谢，幽灵探长。”
“我愿意永远做一个幽灵，出现在需要我的地方。”站在门边的布森探长转过身回答道，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愉快的微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