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挠子
始终想着一个梦境,无法忘记,有点惊奇;有点恐惧;有点失落;还有点些儿许的向往。该是大前天的夜里吧,大梦从一闭上眼睛就开始连天而起。
第一个是一座城镇,几条街道上,每一个家宅的大门前。忽一日,不知从哪里就涌入了无以计数的胳脖上挎着土篮子的双目失明的人,却每一个都睁着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眼珠子(梦里称他们为睁眼瞎的)。正挨家挨户的向每一家的主人推销着他们破土篮子里的土豆种子。那些土豆种子已经干巴巴的没一点新鲜模样了,而且那上面并没有一个根芽。没有一个人买他们的种子,通通的都被拒绝了。没人买,他们好象早有准备,象是不约而同,又象是统一行动。只不久的一会功夫,几乎所有的街道、每一家的大门口、道路交叉口,就都站着一个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睁眼瞎子。他们不说话,就用眼睛传递着消息。他们互相间的白眼一闪一闪,就达成了共识。接着就采取了第二套方案。白眼仁闪过,全体的白多黑少眼睛的瞎子们只一瞬间,就同时扑向他们身边的各家主人身旁,嘴里发出一声大喊:“呀!”各家的主人吓了一大跳惊恐的问:“你们要干什么!”每一个瞎子就同时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个扁扁的物件来,又同时的大喊一声:“就干这个的,买吧!不买不行!”我在这时已被吓得梦断了。诉与妻听,经过分析以及对照梦中的那个物件,我和妻一致认为,那个扁扁的东西应该是打土豆皮用的土豆挠子!那些白多黑少眼睛的瞎子,是卖土豆挠子的南方人!我接着又闭眼睡去梦。
在第二个梦里,我倒了大霉,被人残酷地给打死了。打我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只是一边打一边骂我:“***吧!你!让你变成一只大王八!”我被打死过去了,后来慢慢苏醒,但尚未变成大王八。我害怕变成大王八,只好拼命地往家里爬,两手两脚使劲地又抓又蹬,终于又把妻惊醒了。妻把我推醒,嘴里“呸!呸”直吐唾沫。我就又清醒来。万幸之至,尚好在我清醒之前的梦境里,我尚未变成一只大王八,便诉与妻听,妻听后摇头微笑:“你不会变成大王八,除非是我让你变,你才能变成大王八!”我疑惑了,原来变不变王八,不在我,也不在梦,而在我老婆。还是疑惑!我在梦里的担心、害怕和垂死的挣扎,以及费死八命往家爬,都是***的徒劳,我晕了!
第三个梦境,是大约清晨吧。梦见的事物模糊不清,似乎是有关女人的一些事情和东西。相识的、遥远的、朦胧的、隐约的、可能还是美妙的,最初的梦境里,是一处美丽的风景。江山如画、绿草如茵。有船,是漫随水流的;人物便是那些类似于朋友、同学、战友的一大群。有阿芳、小丽、花儿、红呀、铃儿的,一个个说着、笑着、唱着、跳着、疯着、闹着。而最终和我在一起欢声笑语的;始终不曾分离的那一个女人,变来变去,总是嫁了我并做了我妻的老婆摸样样。后来船碰了山崖,翻进了淘淘的江里去了!阿芳、小丽、花儿、红儿、铃儿的全都付水东流去了,我双手紧紧抓住的,左手是一块船板,右手却是我的老婆。爬上岸一看,阿芳、小丽、花儿、红儿、铃儿们,都在那里怒目而视,眼里喷着火:“为什么就只救你老婆?我们就不是人吗?”说着,她们就开始脱衣服,赤裸着、狞笑着、眼里是吃人的蓝光。我眼见她们一哄就扑过来,只三下两下就把我连撕带扯地剥光了。我知道她们要干什么,若是在平时,我是求之不得。而今天,我吓得要死。我知道死期来了,她们是要集体强暴我,我在她们蓝色的眼光里已经看得出来,她们是要把我强暴至死而后快!我的死期来了,无法逃脱,只有一死了!我对着她们大喊着:“来吧!都上来吧!不就是一死吗!来吧!”我等着被她们凌辱,却突然感到耳朵被人紧紧的抓住了,疼得我一声大叫。我醒了,妻正一手拎着我耳朵,在那骂我:“挺美呀,跟谁在那做爱呢?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梦醒了,太阳照着屋子亮闪闪的!我摸着耳朵,心想着那个差一点就完成的好梦。心里有点惊奇、有点渴望、有点害怕、还有点郁闷。感觉到耳朵还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