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残疾

　　周耀
　　
　　阳光和煦，清风爽朗，芳草百花，万紫千红。江良第一次游公园美景，心情格外舒畅。
　　
　　“百花园”、“娱乐城”、“游艺场”、“仙岛湖泊”、“动物王国”转完，踏上了莽莽苍苍高山流水的曲幽通径。
　　
　　口里哼着杨子荣“打虎上山”，刚上峰顶，眼前的一幕把他惊呆了：亭子中睡着一个被剥去衣裙的姑娘，一名歹徒欲图谋不轨。
　　
　　姑娘见来人，声音微弱地喊：“大哥，救命！”“叭！”姑娘脸上挨一巴掌。江良想上前救人，忽然想起妻子叮咛的话：“出门闲事少管，做好事弄不好就取不利手。”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江良脑海里闪出这个念头，猛转身准备逃离。还未抬脚，林中闪出一人，手执匕首命他：“站住，把钱掏出来！”
　　
　　江良想反抗，但看到顶在胸前发光的匕首，心里又害怕了。于是，颤抖着手交出钱。歹徒还问他再有没有，令他全掏出来。
　　
　　糟蹋姑娘的那位歹徒看到了钱，就手提着裤子，返身过来从这位歹徒手里夺钱。乘两位歹徒争钱，匕首离胸之机，江良就朝抢钱歹徒，鼻子上一拳，拔腿就跑。
　　
　　慌慌张张，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下山，就被巡园的警察喊住。警察简要问明情况，就由他带路飞速上山。上到半山腰，就听到：“抓劫匪！快来救人！”的呼声。
　　
　　警察见亭子里睡着的人，头部、鼻腔、腹部流血，问江良和亭中的一男一女怎么回事？江良指着倒下流血的说：“这是抢钱的歹徒！”指着那男的说：“他是流氓！”
　　
　　“冤枉啊，他才是劫匪呢！我和女友去林中玩，同伴在这亭中等我们。当我们回来时，发现他打人搜钱，见来人就跑了。”那男子辩解。
　　
　　“是真的吗？”警察问女的。
　　
　　“真的。”那女子点点头。
　　
　　“胡说！姑娘你要讲良心呀！我跑时他挨了一拳，咋人事不醒呢？”江良急了。
　　
　　江良眼角发现了匕首，忙跑过去，叫到：“这里有他的凶器！”
　　
　　“不许动！蹲过来！”警察吼道。
　　
　　公园保安、游客听到呼救声也赶来了。
　　
　　“你的钱被抢了没有？”警察问江良。
　　
　　“抢了！3000元，他夺去了！”江良指向站着的歹徒。
　　
　　“亏人！我只有600元。”那歹徒说着，把所有的衣袋翻过来，让大家看。
　　
　　“他的钱是否被抢，带钱没有？”警察指着睡地的歹徒，问那男的。
　　
　　“他抢钱打伤了人，钱抢去了没有还不清楚。同伴出门时说拿了3500元，准备买电视。”歹徒指着江良回答。
　　
　　警察从受伤人身上果真掏出了3500元，安排保安立即送医院治疗，安排那一对男女去经管同伴，将威严的手铐戴在了江良的手腕。
　　
　　“警察大哥，不对！罪犯是他们！”江良无助地边走边嚷。
　　
　　江良感到很后悔，如果当初和歹徒拚了，姑娘也许不受摧残，即就是没命了，也不至于丢人现眼。姑娘没骨气，不讲真话，是罪犯同伙，还是怕罪犯？这是个疑团。
　　
　　第二天，警察把江良放出来说：昨天晚上受伤的那个，没抢救过来死了。匕首手印经科学鉴定是两歹徒的，杀人的歹徒对挟持女青年强奸，为抢夺你3000元行凶杀同伙，然后把他的500元和你的3000元放在一起，装进被杀者口袋，妄图逃避罪责，突审中供认不讳，这3000元是你的拿着。那个女孩是受害者，怕死作了伪证，也犯罪了。你说的是真话，但缺少正义，没有同歹徒斗争的精神。
　　
　　江良对警察感谢不尽！出门时，见歹徒和女孩戴着手铐，被警察押着走进了监狱的大门，女孩流着痛苦的泪。
　　
　　江良悲哀着，仿佛女孩就是妹妹。
　　
　　周耀甘肃省作家协会、中国国际文艺家协会会员。甘肃徽县政协工作。邮编742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