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白（37）

　　鼓声咚咚，打丧鼓的老师傅越是夜深越是显得有精神，而歌声绕梁，那个六十多岁的唱师正在唱词中用宜昌话说的“虾子过河——牵须（谦虚）”：“今日孝堂遇明人，说得冷水点燃灯。从师就来把教领，锦绣文章心中存。愚下一齐都告禀，千里路上投知音，纵有差错休见禁。哪个男儿不出门，朋友强似亲娘生，出外原是靠朋亲。秀才不亲同诗文，和尚不亲同修行。农夫不亲同歇荫，歌郎不亲同书本。妇女不亲同线针，夫妻不亲同床枕。书生不亲同书本，官府不亲同衙门。一见众台返正音……”
　　
　　那个城里来的男人很喜欢这样的民间演唱形式，就拖了一把木靠椅坐在堂屋的角落，听着那个老师傅摇头晃脑的演唱。冬日的乡村夜晚气温有些低，即便是隔着厚厚的土砖墙，也有些寒冷的凛冽从青瓦的缝隙中钻进来。权当灵堂的堂屋里或者用瓷盆、或者用破洗脸盆、或者索性就在铺了水泥地坪的地上燃起白炭火取暖，孝子贤孙一盆，打丧鼓的老师傅一盆，其他的参与守夜的也八仙过海、各自为政，找来好几个火盆，人就都围到火盆边去了，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热乎乎的，就知道有人也给他找来一盆炭火，就有了些感动，回过头去致谢：“谢谢，在城里习惯了，我不怕冷的。”
　　
　　那个丹凤眼就坐在他的身后，脚下真的有一盆火，不过不是白炭（宜昌话中对木炭的称呼）的，而是从火笼里检出来的那种刚烧的“芙丝（宜昌话中对燃烧后、不冒烟的炭火的称呼）”，她依然风情万种：那一缕新浴的秀发微微飞舞，细长的柳眉依然动人，秀挺的小鼻，桃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显得晶莹如玉，而那一双眼睛也依然流盼妩媚，就能感觉到那种温柔绰约的气质，也能领略到漂亮女孩子那充满诱惑的魅力。
　　
　　他就想起了有学者把女人的胸部比喻为女人的第二张脸，而她刚刚那被他打开的第二张脸，白白的在暗黑中泛着光，嫩得就像北门豆制品厂的豆腐，白的就像三峡瓷器厂的瓷砖；因为紧张，也因为气喘吁吁，她那两座少女峰在他眼前大力的起伏着、摇晃着，那可是挡不住的诱惑；她的柔软虽然体积不大，可是盈可一握的感觉正好；张开大嘴，将她的一个柔软含在嘴里，满口都是她的味道；伸出大手，将她的另一个柔软把握在手中，那就是一种触感的陶醉。
　　
　　他也想起了丹凤眼就趴在自己的身上，有些生疏、有些笨拙，也有些羞涩，但绝对大胆的把他的欲望从他的那些布料中解放出来；有些震惊、有些好奇，也有些喜欢的把那个早已苏醒的家伙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会绯红着脸蛋，一点也不犹豫的俯下身去，十分主动地用自己的丁香小舌在那个欲望身上打圈；也会把那个偶尔露峥嵘的东西亲密的贴着她的那张粉面，更会气喘吁吁的把那条大虫一点点、一次次的含进了她的口里，开始学着吞吐，也学着品尝，当然也会越来越熟练。
　　
　　他就会感到一阵更胜一阵的快感由丹田缓缓涌出，就会感到刺激令他的那条东方巨龙在迅速膨胀崛起，这种滋味实在好受到不得了；他就会和她一样气喘吁吁，也会和她一样热血沸腾，他已经很兴奋了，但他一直努力设法忍住内心强烈的冲动，享受着这销魂一刻；可是当她居然完全将他的家伙吞没的时候，他终于像火山一样的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