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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寻爱 凑钱结婚

微小说2019-07-18 05:11九九文章网土长

  不知道在何时?不知道在何处?忘记了是新闻亦或是现实?不管今天的电视,微博、微信众多传播的自媒体,随处都能看到有关结婚,有关感情,有关彩礼的多多少少的信息。但往往让人们互相转载,互相闲言碎语津津乐道的都是农村的结婚。
  
  首先从农村说起,我从来都拿着一个口号在标榜自己,我是农村人,固然还自己给自己取名叫“土长”,然则此刻敲击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开始对自己冠以标榜的称呼产生了怀疑,因为有一个最现实的东西变了,农村不再是农村。农村现在悬在一个上不上下不下的尴尬境遇之中。就好比人处在一种拉屎拉不出来,但总感觉想拉屎的境遇一个样子。
  
  当然我并非研究什么是农村?农村怎么定义?我也没有那种爱好或者所谓的能力,说白了我也就是碎碎嘴,装了很久的东西,可能因为一个新闻,一个又是结婚的好日子,此种似乎和我毫无瓜葛的事件刺激了我,带着偏激亦或自我膨胀,再或者自不量力的属性,不要脸的写这么一篇到处充满着宏观的大话题。
  
  今日丙申年农历十月十八,我们常说的又是一个结婚的好日子,不敢说人人结婚,但不管你今日在何处,你的身边今天定会有步入婚姻殿堂的人,也就在此时,打扮漂亮的新浪等待着西装革履的新郎去迎接。婚车、婚纱、鲜花,鞭炮、种类奇多,这类也许好多人生平只能一次看到的东西,今天,在这样一个场合,都要一一去亲身。
  
  是啊,洞房花烛,喜结良缘,多么值得去亲身,去欢庆的日子,似乎都在可以理解和可以共鸣的范畴之类,因为这样的时候,似乎每个人都要经历,甚至有的人一生还要经历好几次。
  
  中国太大,农村太多,我真还不知道怎么去描述别的农村,只好拿自己身边的农村,朋友,去阐述自己给自己挖的这个坑。我的老家,在好多过往的作品里都有去描述,这里不再阐述,总之他是定西一个县,一个村,和别的地方一样,有着老人小孩,男女组成的群体。
  
  一个村子被人们提及以及在村口聚集地常被论述的定是24---30岁的这帮男男女女,你稍微留点心,便能从人们的言语中听到类似的语调:“XX家的后人马上30了,说了一世上的婆娘,没成一个”,“xx家的女子,现在26,两口子张口就要了十万”,“中庄里那XX家,媳妇子托人说好了,就在送彩礼的时候又黄了,好像因为礼没送齐。”我殊不知这样的言语,你可否有听到过?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你会作何感想?当然我也忘记我几岁开始听这样的东西,我也忘记这些言语出自何人?是我的先人,亦或是我的XX叔叔,亦或是对门邻居家的婶婶。
  
  没错,邻居对门的俊强,年纪和我相仿,而今27岁,操着一口大蒜味,穿着一身军绿色外套。对,冬天天冷,头上戴着一个毡帽,经常人们会问他:“俊强年纪不小了,婆娘有苗头了吗?”俊强也好不客气,带着自己艺术家的脾气告诉问自己的人们:“努力着,前两天刘家爸带我去相了个亲,就在北山里,女子个头小的很,咱们川哩大背篼一背篼能背起,事情还不小。人家嫌我个头高,嫌我上了大学。”当然俊强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着自己那份傲慢的姿态,更加的彰显俊强那份大学生的小资情调,当然我也在场,我除了哈哈一笑,更多的是站在我们这个年龄在考虑这个问题。
  
  我们是谁?是农村出来,熬了些年头,人模狗样的上了个大学。毕业了回到家,谋算着考一份工作,”铁饭碗”,世事难料,没想到一考就是三四年,结果屁事无成,落下了一个大龄青年的口号,这个时候固然就有了婚姻、婆娘等等作为人必须要考虑的东西。
  
  时隔不知道多少日,有一天,俊强一大早来我家借摩托车,进门看到这个老是一种艺术家姿态的俊强,一下子像一个县领导一般,曾经七长八短的打扮没有了,过往灰色调的调性不见了,此刻站在我眼前的这人眉目清秀,五官清晰,三七分的发行蹭亮蹭亮。还没等我看清楚脚上的皮鞋。俊强就嚷嚷着:“冷怂,把家里摩托借我用用,去一趟河南哩,相个亲。”
  
  说完,硬是给我炕头丢了一支烟,自己点上一支烟出了门,当然摩托的钥匙一直在车上,我也没有说借还是不借,因为这不是第一次用我家里的摩托,俊强很熟悉的走到,我家的车棚下面,捣鼓半天,发动车子,去相亲了。
  
  就在我准备起床,我的手机接了一条短信:“后天咋两个去领证,顺便把婚纱照拍了”。欣喜之极,忘记了俊强相亲,忘记了摩托车一事,很快我也步入了爱情的这条跑道上,恍然之间,已经在这条跑道上即将跑了一年。我直记的这一日,天蓝的要死,风不是很大。冬日里残留的白雪还熙熙攘攘在南山的角角落落,从我出门坐上车到县城,我一路都在傻笑,一路都在幻想手捧鲜花,单膝跪地,去迎接老婆的种种情境之中,当民政局的印章拓在国辉册子贴着我和老婆的照片之上时。忽然间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终于党和人民认可了,法律认可了”。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俊强那天是和村里的媒人狗蛋一起去的,一切都很顺利,丈母娘看到俊强的打扮,以及彬彬有礼的态度,加上女孩偌大的眼睛盯着俊强,俊强也算是在婚姻的这条跑道上驻足了。
  
  当然我和俊强从小长大,彼此都很了解,我心里为他开心,情理之中的事情。那天具体是哪一天?此刻也记不清了。俊强还摩车托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夜晚九点多,当时我父母也在场,为此俊强还买了一瓶酒,我和老父亲,俊强三个人没用半小时就喝完了那瓶酒。期间大家聊得话题都在俊强以及我的婚事上,大家开玩笑。邻居两个一起办婚礼,一起结婚。也就是当晚我们彼此知道了结婚里面最重要的一个信息,彩礼的多少?
  
  当时母亲先问的俊强:“俊强,你的彩礼要了多少?河南哩那边的彩礼比较高,咱们国道两旁还稍稍便宜点,唉,你们小的结个婚,就把我们先人折腾美了。”俊强当时不知道是头一次见面,没有谈的彩礼的问题。亦或是担心着什么,母亲问完半天才回答道:“估计要十万,先不管他这些了”。说完对着我父亲,两人喝了一个碰杯酒。
  
  “俊强,那女子长得心疼吗?不会一背篼还能背起吧!”我不知道当时喝酒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似乎一点都没过大脑的问了一句俊强,没想到俊强还没有说话,倒是我母亲跨在炕边说了一大串:“要心疼干嘛?心疼能当饭吃,俊强,你后听我家那冷怂说的,你们年龄都大了,有女子看上咱,后管心不心疼,只要不傻不瓜,好好过日子就行,你们这些娃娃,一点都长不大,现在说个婆娘多费劲的事情,一个婆娘引进门没有个十五六万想都不要想,还一天挑肥拣瘦的不成”。
  
  忘记了母亲那晚叨叨了多久。反正酒很快喝完,父亲看着电视剧,俊强也回到了家,那晚夜很长。冬日里的星空都是那般无垠,站在院子中间,我抬头看了许久的星空,说实在的当时看了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屋子里母亲的叨叨一直持续到我睡着。
  
  去年腊月十六,我在结婚的跑道上已经跑了一半,那天我和家人媒人一伙同行六人去到丈母娘家送礼,除了乡俗哩的八大彩礼之外,最主要的就是钱,我生平第一次亲自手摸着十几踏百元和五十元的钞票,那种感觉似乎有点飘,但又有点心虚,心虚这么多钱不属于自己,很快就会供奉到丈母娘家的供台上,我也不能想象那个时候,丈母娘一家人面对这么一堆现金,先是拿一百元的数,还是五十元的数,这里我无从知晓。时间很快,快的就像老父亲说的钱还没有在自己兜里暖热,一下子就供上了案台。当然钱乃身外之物,你迎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要陪你度上所有的日子,过了便是。日子和树叶一样长,要慢慢过,要慢慢品,要慢慢走向幻想的那个目的地。
  
  说来也怪,其实当时俊强的婚礼原本比我早,俊强爸妈以及丈母娘那边都答应早些把事情办了,也就是当地人说的“喜不过年”,意思婚事成了一定要在旧年完结,不能拖到第二年,为此俊强的老父亲这几日奔波了不少。
  
  俊强父亲和我父亲差不了几岁,和村里很多人一样,穿着60年代人相似的颜色服饰,头上总会戴着赵本山式的帽子。耳朵背后永远都会插着一直吸了半截的纸烟,从你身旁路过,多多少少渗透着庄稼人的汗水味,以及夹杂的厌倦味,似乎这样的味道从儿时到此刻都在回荡。这辈子我们这茬人无法抹去。
  
  俊强父亲在村里大家都叫他尕宝,当然我们小的不敢这样称呼。我们小辈碰见都喊他尕宝叔。中去我们一家人,当然我老婆那日刚好也在家里,虽然此刻我们还没有举办婚礼,但送了礼,在农村人的观念里,送礼就相当于过了门,毕竟庄稼人也说:“送礼的时候收了礼,喝了男方家的几瓶酸酒,事情就定了。”也加上我和老婆为了婚礼准备着一些杂事,一天总要到街上去置办一些零小的东西,固然老婆出现在家里没什么可奇怪的。
  
  尕宝当时进门,我老婆刚好和母亲一起端着饭进来,三个人差不多遇到一起,尕宝似乎也很客气,:“这就是媳妇子吧,和你后人般配的很,这还没过门就开始干活了,”尕宝叔一直在笑,父亲没说话,母亲把饭放到炕桌上,对着尕宝叔说:“你也快了,俊强的婆娘现在时间定了吗?”没等尕宝叔说话,父亲就在一旁:“尕宝,上炕,赶紧吃饭,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你看看,你不说我还忘了,没工夫啊,你吃,我吃过了,我想找你给我做个保人,银行贷款没保人,弄不出钱来啊。”尕宝叔跨在炕边,对着父亲谈到。
  
  父亲很是慢腾腾的,先是将手中夹着的面条往嘴里塞了一口,一遍往下咽,一遍又从炕桌上拿起一掐大蒜,剥了起来:“尕宝呀,这事情我就实话跟你讲,不是我不愿意担保,恐怕银行也不让我担保,我和你一样,后人结婚也找人贷款了,现在头上码着十万了,你说说,我现在这样,银行的人会让我担保吗?不是我说,自己的屎都还没揩干净,银行的人能让我帮别人揩吗?你说咱们都乡里乡亲的,这个忙怎么帮”。我不知道父亲当时哪里来的这么多词汇。话必,父亲看了看尕宝叔,尕宝叔似乎带着一种失望,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这个我懂,我还以为你没贷款,这几年攒哈的钱差不多,我说实话家里最多凑个两万,两万块钱就只能给媳妇子买那些首饰,银行贷款不好弄,我找了人,吃喝,送礼将近两千,银行钱出来还要打发领导哪些,少少的说一两千元又没了,银行的钱只要出来就要利息,唉这事情现在还破烦”。不知道以前我是没有仔细看尕宝叔,今天我看到的尕宝叔,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我感觉他少了那份耕作时的自信,少了那份庄稼汉的厚重,多了一份央求,多了一种趴在地上的感觉。
  
  父亲很快吃完了那碗饭,平日最少都要吃两碗,今天却只吃了一碗,就在这个时候,母亲和我老婆出了屋子,她们去厨房,我父亲拿出自己炕边的旱烟,丢在炕桌上,喊我找来报纸,和尕宝叔卷起了旱烟。
  
  “挣了一辈子钱,到如今欠了一屁股账,你还有老二小强,咱这地方,靠庄稼就混个肚子,弄不哈钱,这帮家伙上大学就趴了一层皮,还要结婚,现在的这礼钱,一年比一年高,一个地方比一个地方离谱,咱们现在这种十万的还是便宜的,不敢耽搁,我给你说尕宝,你找找村里的xx,赶紧跑,俊强娃娃的婚事才是大事”。父亲就这样说着,尕宝叔也就那样听着,似乎两个人这个时候有个一种病入膏肓,但似乎又同病相怜的感觉。很久之后,屋子里的烟气弥漫,两张朴实厚道的脸庞对视了很久,很久。
  
  最终,我先结婚了,俊强的婚礼推到了第二年,也就是新年,原本尕宝叔找完父亲之后,又去找了父亲提到的那个人,当时那人也爽快的答应了,万事俱备,尕宝全家人带着三个担保人去打银行办理贷款的事项。尕宝叔当时很开心,一切都比较顺利,填了各式各样的表格,申请书,承诺书,办理了银行卡,一切都有模有样的在顺利进行,谁料就在这个时候,银行管辖这一板块的领导发话了:“郭尕宝,你过来,你这是要端我的饭碗啊,你自己看看你的身份证”,俊强给我说了当时他也很郁闷,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父亲那么的低微,因为尕宝叔当时也没有反应过来,何来的端饭碗?事情其实就是尕宝叔的身份证上面的出生日期大于六十岁,银行有规定的,六十岁之后的人不能贷款,害怕没有偿还能力。
  
  意味着贷款的事情又黄了。我此刻都不能想象一个父亲在满载希望的为儿子婚礼筹钱,万事俱备就因自己年纪超过六十,从高度的希望一下子转换成失望,这种失落感到底是什么滋味,我真的无法理解,也许就如同儿时我去到别人家果园里,刚要摘到一颗想了很久的苹果,结果我的手刚摸到苹果,果园主人家的狗出现在我身后一般。
  
  好些天忙碌在自己的事情上,不清楚尕宝叔那几日怎么度过。我只是知道,好几日我不曾看见尕宝叔出没在自家门前。
  
  这个时候,斗胆说说婚姻,农村的婚姻,很多时候我再告诉老婆,婚姻不只是你和我,是一个很庞大的群体事件,因为你和我,我们牵扯了最基本的两个家族,这不只是你和我在婚礼现场我愿意嫁给你,你也愿意嫁给我,有太多的东西扯在一起,甚至七大姑八大舅。是的日子是我们一起要过的,我也明白俊强和自己老婆也要这么过。
  
  我们谁都逃离不开,就如同老父亲我们出门时说的那般:“两个出去好好混,彼此迁就点,欠的钱不担心,咱们全家人一起挣,几年的光景都会还上的”。我也更相信尕宝叔他也是这么说,他也这么想。可是了,当尕宝叔被别人说年纪大,不能贷款,端人家饭碗。当时那种状态下,一个父亲,一位庄稼汉老者的尊严在哪里?那个厚重的表情还在厚重吗?当时的俊强在想什么?是自己自私?还是无能为力,亦或其它什么?我想这一切唯有经历的人才能懂。
  
  我更不知道婚姻为什么在而今农村变得这般,不单单只是彩礼的问题,不但是农村问题,归根结底是人,包括我们,包括一切。结婚就是把我们从不认识的两个个体,编织成一个整体,组建家庭,过生活的事情,为何我们这茬人的婚姻之路永远充满着各种无休止的攀比,套路式的规律,我殊不知其他地方何如?我相信在我身边有太多的相似。
  
  新年即将过往,俊强也在这一天步入婚姻的殿堂,手扶着自己的妻子,跪倒在地,向家族的先人三拜九叩,向亲戚朋友敬酒言谢。
  
  有幸这一天我成了俊强的婚礼拍摄者,我扛着的摄影机,记录了这个过程,而今片子一直没有去剪辑,但是俊强从来都没有催促我,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在想一件事,看那个东西能怎么,是真的留恋?俊强定会想日子他们两个过。欠的债他们一家人还,那份厚重的脸而今还要奔波在各种为了挣钱的劳作上。
  
  哦,对了。一大早俊强就喊我起床,他找来村里村外十几辆小轿车,开始装花车,我从这个时候开始记录,当时的日出,当时的新房,当时迎娶新娘时,俊强和媒人补带的彩礼,当然我没有数过,我只记得供奉先人的案台上码着各式各样的钞票,有冥币,有人民币,混乱但似乎又很秩序的供奉在案台上。我觉得很搞笑,形式的东西很多是摆在台面上的,就在那一刻我彻底明白何谓形式,逝去的先人一分钱也没有花,一分钱也没有拿,却偏偏要排在台面上,给活着的人看,台面上红色的蜡烛双双引入镜头,比翼双飞,还是鸳鸯戏水。亦或者火苗肆无忌惮。总之人民币一眼过去百元大钞有六沓。
  
  俊强这一天笑的很开心,新娘也很开心,两家的七大姨八大姑也很开心,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脸,大部分的人进门都是正常的,出门都是摇摇摆摆的。大部分人牙齿间都留有不同的色泽,我在镜头里没有细看,我不确定是肉末,还是韭菜,亦或者辣椒。总之吃喝完毕,大家在门口互相握手道别。互相拉扯祝福。一副农村特有的喜事之境全然在我肩上的摄像机里面。
  
  我不知道俊强家门口的大红拱门上面的气球何时被小孩子玩坏,彩门的彩只有几个简单的气球还在那里飘着,门框上鲜红的对联也在寒风中摇曳着,我镜头推远,俊强在我的镜头中,他身上披着大红的红,显得很是喜庆,早上头上被喷的彩条还在发间,胸前老婆带上去的新郎官胸花稍许有点跌落,俊强手里端着一碗席间大厨多做的饭食,狼吐虎咽的吃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的镜头好想找到尕宝叔,尕宝叔在哪里?我寻找了一番,始终没有找到,我好想坐一会专业记者的架势,跑上去做一个采访报道。尕宝叔你今天心情怎么样?你开心吗?你为什么开心?你最想说点什么?
  
  也许答案在摄影机里面,也许答案在你我的心理面,也许更本没有答案,也许我把答案会在后期的时候剪辑掉,也许我根本没有拍到。
  
  今日丙申年十月十八,又是一个中国人常说的好日子,俊强前几日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家老二小强今天结婚,问我给他弟弟小强拍摄婚礼,我只能委婉告诉他,我在相聚3000多公里外的广州,实在时间上不许,摄像机家里有,自己拿了随便找个人拍一拍。
  
  就在这个时候,我当时结婚的种种都在脑海中,不是我和老婆秀恩爱的那些过程,也不是婚礼当天,亲朋好友的祝福,而是老父亲,老父母的种种。
  
  同样,俊强弟弟小强今天结婚,我在没有了:“小强,你老婆心疼不心疼,漂亮不漂亮的问题,”而是我忽然想起了尕宝叔,我想起了那份厚重的脸,我想起了那份在银行里被工作人员斥责的画面。我更想起了农村结婚,农村彩礼种种这个时代大家都在议论的东西。
  
  就在停住敲键盘,拿起手机,看到朋友圈俊强弟弟小强的婚礼花絮,新郎依然西装革履,新娘依然洁白婚纱,家门口依然爆竹声不断,一闪而过的画面里,我还在寻找尕宝叔。
  
  我、俊强、俊强弟弟,我们属于这个村子,我们属于这里,我们的婚姻路途差八不离九,我们都有着共同俗规,我们有个只是换了环境,结婚对象不一样的模式婚礼,就这样我们这茬人结婚了,组建了家庭,早几年的会遇到调侃,我的婆娘是送的,那时候彩礼三万多,谁谁的婆娘十几万,简直买哈的。似乎大家都在调侃,但没有去做出什么,我也在问自己,能做出什么,除了这般碎碎嘴叨叨一下,写一篇这样的东西过过瘾足以。
  
  同样,此时,此景、此刻尕宝叔在干什么?在和亲朋好友敬酒问好?在和亲家握手感谢,还是丢下那份厚重的脸,在人群中忙前忙后,亦或是在某个角落端着一碗饭食弥补腹中的饿意。
  
  “明年还有十月十八,明年还有好日子,明年身边还有人结婚,这是不变的,唯一在变的,就是老听到人们在谈论,咱们隔壁村谁谁的媳妇子彩礼又涨了两万,现在的娃娃都咋了?要小车,要房子,他们到底怎么了?农村人有谁把钱攒下来娶媳妇子的?能跑乱着给小的把婆娘都娶到门,就算父辈们都攒劲,就是父辈们死了,觉得完成任务了!”这句话可能是我说的,也可能是我父亲说的,还有可能是尕宝叔说的。
  
  爸爸听我说妈妈听我说
  
  我喜欢和小朋友蹦蹦跳跳
  
  爸爸听我说妈妈听我说
  
  我也喜欢和你们打打闹闹
  
  隔壁幼儿园的宝宝们唱着这首歌,我听着,细细的听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首歌写在这里,我只是感觉很合适我去做个结尾,当然以上故事纯属虚构。
  
  2016.11.17丙申十月十八土长于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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