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初恋
一
女子：有车？
男子：……
女子：有房？
男子：……
女子：谢谢。
男子：哎，别走啊！我没有，可我父母有啊！
可惜女子没听到最后那句，就走了。
兰生背对着电视，用小刀清理甘蔗上的黑点。
茉莉：我喜欢这段。
兰生：哪段？
茉莉：就刚刚那段。
兰生：是这一段吗？
兰生拿起一段甘蔗在茉莉眼前晃了晃。
茉莉做无语状：我说的是电视，你挡着我了。
兰生这才反应过来，傻笑：哦，不好意思啊，宝贝。
茉莉：我要是那个女的，我会耐心地听男的说完，放长线，钓大鱼。
兰生：吃根甘蔗，老婆。
茉莉：去去，你可真没礼貌。
兰生：我完全赞同你的想法，可惜你这辈子是没相亲的机会了（得意中）。
茉莉：唉，我当初咋会找上你，要啥没啥！（故作后悔）
兰生：谁让咱们在学校认识的呢？嘿嘿。
二
通话中。
茉莉：回宿舍了？
兰生：刚到一楼，准备爬楼梯。
茉莉：好好看书了没，今天？
兰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上气不接下气）。
茉莉佯怒：瞧你，爬个楼都这么累，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天天坐自习室，起来多动动。
兰生：谨遵夫人教诲，嘿嘿。
茉莉：老公，公司组织业务答辩，后天轮到我了，我心里没底。
兰生：好好准备，我相信你可以的。
茉莉委屈：我不喜欢这份工作，他们给的任务我都不会做。
兰生温柔：宝贝，谁一开始什么都会呢？慢慢来，你行的。
茉莉勉强：好吧，老公，你真好。
两天后的通话。
兰生：答辩怎样？
茉莉郁闷：不想跟你说……跟你讲，答辩专家都气得不行，一塌糊涂，估计到不了60分。
兰生：啊？哦，没事的，你尽力了，宝贝。对了，今天中午吃的怎样？（叉开话题）
一天后再次通话。
茉莉：宝贝老公，嘻嘻，我答辩得了88.5分。
兰生激动：乖乖，宝贝你真行！
茉莉：别人都有得100分满分的，好多人90多分。
兰生略微失望：哦，这样啊。
茉莉如释重负：我知道我答得不好，不过还以为自己会不及格呢，太好了，竟然快到90分。老公，你说88.5不是跟90差不多嘛！
兰生再次激动：对啊，宝贝，你真棒！
三
兰生的学校。兰生和师弟去四楼的自习室，在爬楼。
师弟：师兄，老板（对博士生导师的昵称）这几天来这边了？
兰生：没来啊。
师弟：吓死我了，要来，我就惨了。
兰生：你小子又到哪快活去了？
师弟：哪有！对了，师兄，你最近是不是比较浮躁？就是看不进去论文，没法深入地思考，想通过刺激来麻痹自己。
兰生：恩？
师弟：看你爬楼爬得那么急，我就知道。有人告诉我，克服浮躁的最好办法就是冥想。对了，嫂子不是在学瑜伽吗？就是瑜伽的冥想，你让嫂子教教你。
兰生打死也不相信茉莉会冥想：……神经病！
兰生宿舍。网页上显示出一本书的信息——《瑜伽语音冥想》。
兰生：就买它了！
四
一年后。学校。
师弟：师兄，听说王师兄和许师兄都和女朋友分手了，是真的吗？
兰生：是啊，长期的两地生活，而且一个读书，一个工作。
师弟：幸好，你和嫂子都在南京。
兰生：你啥意思，啊？
师弟：没意思，没意思，呵呵。
通话中。
兰生：宝贝，中午吃的咋样？
茉莉：先不跟你说了，主管叫我。
兰生失落：哦，你忙吧。
通话中。
兰生：宝贝，我周日去你那儿？
茉莉：我要加班啊！
兰生：哦，那好吧，别累坏了身体。
通话中
兰生：宝贝，我想你。
茉莉：啊？哦，我也想你，我得去开会了，先挂了。
通话中
兰生很平静：生日快乐。
茉莉：谢谢你啊！
兰生：周日晚上你没回家。
茉莉：啊？怎、怎么可能，我在家啊！
兰生：我想给你过生日，却在你家门口等了一夜，你从没加班到这么晚。
茉莉：……
兰生；不解释吗？
茉莉：……
大街上。
师弟：嫂子？
茉莉：你是？
师弟：我是兰生的师弟，你不记得了？
茉莉：哦，想起来了。有事吗？
师弟：嫂子，你得好好安慰下师兄，他平时一直都很好，就是最后没发挥好。
茉莉：啊？他怎么了？
师弟：他没告诉你吗？
茉莉：没啊。
师弟：师兄的博士答辩没有通过，都快把老板气死了。
茉莉：什么？！
帅哥：小莉，这是哪位？能跟我介绍下吗？
茉莉：他，他是……
师弟：小，小莉……
五
兰生没有再次答辩，而是选择了主动退学。之后，他回到了家乡，家里给他介绍了对象。兰生结婚了，只是婚后，兰生从不让她叫他老公，他说听着变扭。至于茉莉，一年后她再次和恋人分手。之后，她在一家咖啡厅和一男子有过如下对话：
茉莉：有车？
男子：……
茉莉：有房？
男子：……
茉莉：有什么要说的吗？
男子：……
茉莉：谢谢。
男子：哎，别走啊！搞什么嘛，是不是大话西游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