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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答(下)

故事新编2019-09-22 04:16九九文章网本色年华

  (四)出发
  
  第二天,贵志终于答应要帮助‘哨子’完成这个愿望,因为梦境,因为自己的经历,生活总要继续不空留遗憾。‘哨子’说只知道‘借纸’大概住的地方,只好先找到那里碰碰运气。
  
  “要是‘掘’在就好了,它会使用幻术,能把‘借纸’引出来。”
  
  贵志自言自语。
  
  “别担心,夏目大人,‘掘’不在,这里还有我呢。”
  
  猫咪老师不屑地说,对贵志刚说的话发泄小小的不满。
  
  “知道了,‘斑’”
  
  贵志笑了,心想这个猫咪老师,还添了猫咪的小心思,早些时候被自己解救之前,被封印囚禁在小庙里,变成了讨人喜欢招财猫的样子,是一个高级妖怪,实际上变回真身叫‘斑’,眼神凛冽,身手非凡,是一只身形巨大似狼模样的兽。
  
  几人在树林里穿行,‘哨子’走在最前面,而猫咪老师自然是落在最后面,贵志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有出声,妖与人不同,而好妖永远要比恶人强,与其说是‘哨子’的真诚与温柔打动了自己,还不如说自己是被这段真实的故事感动,谁也不能主宰这段故事,但是作为一个好人,自己要用微薄的力量去演绎,用自己的方式理解记忆。
  
  “是拥有‘友人帐’的夏目,很好吃,我要吃掉你。”
  
  伴着贪婪恐怖的声音,贵志的身后突然翻腾起一团黑雾,等贵志转身发觉的时候,妖怪已经近在咫尺。
  
  “小心,夏目大人。”
  
  前面的‘哨子’大喊一声,眼疾手快,一把将贵志拉到自己的身旁并用身体护住。就在同时,猫咪老师已冲到妖怪跟前,对付这种不入流的妖怪根本用不着变回真身,猫咪老师一口咬住妖怪的肩膀,仿佛要把它一点点撕裂。
  
  “夏目大人,我有办法了。”‘哨子’紧接着向贵志恳求,“我带着你去,像刚才这样子把‘借纸’引出来,我敢保证,‘借纸’是好妖,它不会伤害你的,何况还有猫咪老师。”
  
  “什么?你想用我当诱饵?”看着‘哨子’恳求的表情,贵志马上又反应过来,自己理解这种感觉,温柔的妖啊,贪恋人间的真情,终要还回凋谢的曾经。“那,……,这就去吧。”
  
  ‘哨子’带着贵志飞起来,惹得落在后面的猫咪老师气急败坏地喊,等等我,你这个混蛋,……。
  
  风从耳旁呼啸吹过,吹开了记忆之门,从前的一幕幕,光影重现。你为何会悲伤哭泣?我完全无法了解“我懂你”这句话,我无法轻易说出口,所以请把你伤心难过的原因,说给我听。因为我想尽我所能为你做些什么,把这首歌送给活在此时此刻的你,把这首歌送给努力活着的你,至今为止,你受过的苦难已经够多了,所以从明天开始,你一定可以幸福快乐地活下去,所以请不要再独自一人痛苦悲伤。
  
  (五)承诺
  
  “‘借纸’,请你出来,我是夏目贵志,我来还你的名字了。”贵志对着眼前这片树林大声地喊,身后不远处站着‘哨子’和猫咪老师。
  
  “喂,‘借纸’,我要把借的东西还给你,请出来吧!”
  
  “真是的,夏目大人,就这么想当妖怪的食物吗?”
  
  猫咪老师在身后气不恭地问,其实内心想的是‘友人帐’已经越来越薄了。
  
  此时一阵旋风吹过,伴着风声有巨大的身影从空中坠落,是一个浑身白色的妖怪。
  
  “你要把名字还给我,是真的吗?哼!你和玲子的气息有点不一样呢。”
  
  “夏目玲子是我的祖母,我从她那里继承了‘友人帐’。”贵志谦虚地解释,“束缚你这么长的时间非常抱歉,把名字还给你。”贵志紧接着说,“而且,我有个请求。”
  
  “请求?有‘友人帐’的话,直接命令我不就可以了?”
  
  ‘借纸’感到不可思议。
  
  “啊,是我的愿望。”‘哨子’从贵志身后急忙走上前,从怀里小心掏出那封皱皱巴巴的信,“希望你能把它复原”
  
  “就拜托你了”贵志接着恳求‘借纸’。
  
  “你看起来还真是和玲子不一样的怪人”‘借纸’轻轻地叹口气,“好吧,就当是把名字还回来的谢礼吧!”
  
  贵志终于松口气,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现在就看我的吧,护吾之人,将显其名……”贵志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友人帐’随着咒语展开来翻动着,贵志把停在中间的一页纸撕下来,折叠好用嘴唇夹着,双手合十。“‘借纸’,把名字还给你,收下吧。”
  
  贵志向空中吹出一口气,写着‘借纸’名字的墨迹脱离开那页纸,化成一缕青烟翻转着钻进了‘借纸’的面门。而在‘借纸’的眼前,幻出很久以前的一个画面,一个穿着学校制服活波可爱的女孩,带着骄傲的神情,把写有自己名字的一页纸收进了书包。
  
  “真是的,太不可思议了,居然输给人类的孩子。”‘借纸’心底虽有些不平,但还是心悦诚服,“随时可以呼唤我,要是哪天有纸变旧的话,就让我来复原吧!”
  
  玲子笑着跑开了,只剩下一串串悦铃般的笑声。……
  
  贵志睁开眼,‘哨子’在一旁扶着自己。
  
  “名字已经还回去了,那么,接下来该轮到我了。”‘借纸’一招手,那封信竟然飘过来,夹在‘借纸’双手间的气场中翻滚着,变成一团小火球。“旧纸变新纸,旧纸变信纸……”最后‘借纸’抛起火球,双手一拍,展开后一封崭新的信出现在大家面前,惊的大家目瞪口呆。
  
  “好好保存哦”
  
  “谢谢你,‘借纸’大人,谢谢你,夏目大人。”‘哨子’双手颤抖着接过崭新的信。
  
  “喂,‘哨子’,要用酒来答谢我们哦!”猫咪老师在后面高兴地蹦跳着不失时机地插话。
  
  “谢谢,帮了大忙了。”贵志在一旁真挚地向‘借纸’表示感谢。
  
  “这是封女人的信呢,而且从气息来看写信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的”‘哨子’伤感着,在自己心中仍然保留着洋子清晰如初的声音和笑容,却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人的生命太过短暂,转瞬即逝。
  
  “玲子也已经不在了吧!”‘借纸’看着贵志,又回想起当初的场景,“把这张纸交给我保存吧?”
  
  “才不要,到那个时候我都该变成老太婆了。”
  
  一串串悦铃般的笑声。
  
  (六)归家
  
  “夏目……,发什么呆?再这么无精打采的话,说不定又会被妖怪吃掉哦!”回去的路上,偎在贵志怀里的猫咪老师突然问道。
  
  “接下来你又要去旅行吗?”贵志回过神来问‘哨子’。
  
  “不,我想回到原来的古树,她的孩子还在那,我想再去守护那个地方。”
  
  “是吗?信是写给你的吗?”贵志不确定地问,“我能不能问一问信的内容是什么?”
  
  “那个……,非常惭愧,我不认识人类的字。”‘哨子’诚恳地请求,“能帮我看看吗?夏目大人。”
  
  贵志轻轻地展开信,盯着信的面容突然一怔,眼前浮现曾经的梦境。洋子还是那身打扮,把这封信保存在这再熟悉不过的古庙里,转身离去,也许,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就让这一切都留给美好的记忆吧!
  
  “写了什么?夏目大人”‘哨子’不安地猜测着,“是伤心?还是不肯原谅我?”
  
  “不”贵志抬起头看着‘哨子’露出开心的笑容。
  
  “谢谢你把真相告诉我!”
  
  (全文完)
  
  那个仿佛正在微笑的背影
  
  却掩藏着你悲伤的面庞
  
  你的温柔
  
  让我心中隐隐作痛
  
  生活居然会如此让人眷恋
  
  风声阵阵
  
  夕阳西斜的黄昏
  
  突然想起了让我思念不已的你
  
  我们曾说‘要永远在一起哦’
  
  这个承诺却始终无法兑现
  
  你的温度
  
  至今还清晰地停留在我的手心
  
  我不想遗忘这一切
  
  即使这份爱
  
  在未来的某一天将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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