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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答(上)

故事新编2019-09-22 04:16九九文章网本色年华

  你为何会悲伤哭泣?
  
  我完全无法了解
  
  “我懂你”这句话
  
  我无法轻易说出口
  
  所以请把你伤心难过的原因
  
  说给我听
  
  因为我想尽我所能为你做些什么
  
  把这首歌送给活在此时此刻的你
  
  把这首歌送给努力活着的你
  
  至今为止
  
  你受过的苦难已经够多了
  
  所以从明天开始
  
  你一定可以幸福快乐地活下去
  
  所以请不要再独自一人痛苦悲伤
  
  (一)误会
  
  黄昏,太阳发出淡淡金黄色的光芒从远处的山脚落下去了,房间里,贵志静静地坐在桌前,无神的眼睛盯着面前的一杯茶水发呆。氤氲的热气上升慢慢的散去,贵志恍惚发现满杯的茶水好像只剩下了一半,该不是幻觉吧?这种情形以前只有小妖‘掘’在的时候才出现过的恶作剧,贵志揉了揉眼睛再认真地看一看,茶水还是满杯的,贵志轻轻地叹口气,该是这段日子太累了。还能跟谁说呢?谁又能轻易的相信?自己不愿意说,是自己的祖母夏目玲子给自己遗传了这种本事。生活就是这样,自己从小辗转寄养在亲戚家中,现在的藤原夫妇对自己非常好,又怎好意思给人家添麻烦呢。
  
  我叫夏目贵志,能看见妖怪,保存着祖母给自己留下的最重要的东西‘夏目友人帐’,那是起先好早的时候,被祖母亲手打败的妖怪,按约定在‘夏目友人帐’上留下名字好承认是祖母夏目玲子的手下,自己已经把其中一些名字还给了找上门来的妖怪,惹得在身边保护自己的猫咪老师很不高兴,这个猫咪老师,其实是一个好妖,刚开始的时候,它只想得到这本‘友人帐’,好去控制这些妖怪。……
  
  “贵志,能帮我开下门吗?不好意思,我把钥匙弄丢了。”
  
  “啊,我来开门。”
  
  是塔子阿姨的声音,贵志急忙应声答应,穿上拖鞋跑下楼去开门。
  
  “买东西回来的可真早,咦?门没有锁啊?”
  
  贵志边想边拉开门,只有一阵风裹挟了几片树叶吹进门里,咦?怎么没有人?贵志往门外两旁看了看,连塔子阿姨的影子都没有。贵志转瞬反应过来,坏了,该不会是妖怪使诈,来夺‘友人帐’吧,心中徒然生出怨气,天还没黑呢,妖怪竟敢闯进家里来捣乱,一边急忙回身往楼上跑一边喊猫咪老师。
  
  “猫咪老师,快截住这个妖怪。”
  
  贵志冲进了房间,只见猫咪老师镇静地呆在一旁,双手抱膀,不屑地看着已被打倒在地现出原形的妖怪。
  
  “你是谁?是不是来偷‘友人帐’的?”
  
  “哎哟,疼死我了,我来找你们,是想求你们帮忙,我不是来偷‘友人帐’的,这是一个误会。”妖怪用手揉着摔疼的屁股,表情痛苦地鼻子眉毛拧在一起,又勉强挤出笑来自言自语,“我就猜着打不过你们,还好我另有准备,我带来了礼物——美味的点心。”
  
  听到妖怪说有礼物,猫咪老师的眼睛里刷地亮出一道光,耳朵瞬间也支楞起来。消除了敌意,三个人,不,确切说应该是一个人外加两个妖围着桌子坐下来,贵志心想,事情总该弄明白的。而猫咪老师,看到妖怪还带了酒,更加的高兴,这种高级妖怪,要是没有贪吃贪喝的小缺点,也不能算是完美了。
  
  (二)缘由
  
  我叫‘哨子’,善于模仿别人的声音,并且有能让人听到这种声音的能力,我原是住在狩山山路旁的一株古树,我只是一个低级妖怪,只适合躲藏在山林里。不知从何时起,每天都会有一个人类的女子在古树前经过,虽说我对人类不感兴趣,但是她引起了我的好奇心,终于有一天,我突然心血来潮,山林深处对人类来说很危险,我有些担心她,所以就跟着她,结果发现前面有座古老的庙宇,那里有个眼神清朗的男子,他们聚在一起说些不痛不痒的闲话,女子笑得非常高兴、非常幸福,原来他们在幽会,每天都是这个样子。
  
  “喂,你这家伙,原来,你是在偷窥啊!”
  
  猫咪老师懒洋洋地偎在贵志的怀里,拿着装饰用的大芦苇草一下下拍打着‘哨子’的头。
  
  “不是,我只是监视他们有没有破坏古庙而已!”
  
  ‘哨子’急忙解释。
  
  “不好意思,能请你继续说下去吗?”
  
  贵志轻轻地摩挲着猫咪的头,安抚着猫咪老师接着向‘哨子’请求道。
  
  两人看上去像对和睦的情侣,可男子似乎非常忙,聊一会就得赶回去,女子总是一直看着男子回去的方向,她总是等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沿山路回去。我为防止她受到野兽的袭击,提前赶在前面把那些蛇啊兽啊都赶走。
  
  “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家伙”
  
  贵志和猫咪老师都笑出声来。
  
  “我每天都是这样做的,真是的。”
  
  “抱歉,我只是觉得你有些温柔。”
  
  贵志歉意地解释道。
  
  “不,这不是温柔,不管怎样,总之拜托夏目大人把‘借纸’叫出来。”
  
  “啊,很抱歉,我没法把它叫出来。”
  
  “我听它们说,只要在‘友人帐’上,你就能把它找出来。”
  
  “什么?你还是想打‘友人帐’的主意?”
  
  “就算我借‘友人帐’,行不行?”
  
  “不行”
  
  贵志斩钉截铁地回答到,不容一点商量余地的口气。
  
  “什么?那让我怎么办?美味的点心你们吃了,酒也喝了。”
  
  ‘哨子’气急败坏地说道,看着猫咪老师在一旁不管不顾地独自享用着美酒。
  
  “酒是猫咪老师喝的,我又没喝,再说,要找到‘友人帐’上的妖怪,必须得确认妖怪的名字和它的长相。”
  
  ‘哨子’小心地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只是让贵志看,并不递给他。我精心保存着它,时间太久了,信纸都粘在一起不经意稍用力都会碎掉,我听说有一个叫‘借纸’的妖怪,无论多旧的纸到它手里都会变得崭新如初,我想用‘友人帐’把‘借纸’找出来,请他把这封信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夏目大人,就请你留我住一宿吧,总会想出办法的。”
  
  ‘哨子’向贵志请求道。
  
  “妖怪和人住在一起,也会极大衰减自身的精力的,夏目大人就先这样吧,明天再想办法。”
  
  猫咪老师喝的有些多,发直的舌头含糊着念叨,关键的时候替‘哨子’说了句公道话。对妖怪来说,人与妖之间,这是一种信任。
  
  (三)梦境
  
  贵志做了一个梦,真实地像‘哨子’说的那样,没有任何虚构。妖怪总不该对人类动情的,人与妖无法在一起,可人与人之间,即使是两情相悦也无法在一起。
  
  那个女子叫洋子,她是那样的纯真。如果没有遇见她,我想有些事情不会变得那么复杂,我期待她有一个好的结果,而变故使我改变了对感情的判断与看法,后来我感觉爱情与所谓的结果已经没有关系了。有一段时间,男子始终没有出现,而女子每天却依然如故,只有等待,呼唤着心上人的名字。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去打探男子的情况,现实总要面对,无法改变。男子叫隆彦,是村上的名门,因为家境开始落迫,已与一个有钱的人家联姻,新娘子也很漂亮,这样的大事自己做不了主,只可惜亏欠了洋子。人类就是这样,表面上看着风光,殊不知有几个人可以真正的遇到彼此都深爱对方的恋情呢?实际上有很多外人看来不般配的情侣,依然过着快乐的生活。我回到古庙,有些胆怯,看见洋子的样子,依然去爱去等待不知道结果,而他们连开口表白的机会都没有。很多人都强调时间来忘记一切,抚平一切,可时间会改变什么呢?发生的一切永远都无法改变,那一天过去了也永远不再有,我终于有勇气做了一件事,就是在古庙里,模仿了隆彦的声音。洋子不能见我,我撒谎说染上传染病,可洋子依旧很开心,以为我就是隆彦,即便只剩下声音,也感觉比以前更亲近。一天天就这样过去了,我隐瞒着真相,负罪感在一天天增加,我是一个骗子,担心谎言说尽,不敢面对洋子悲伤的面孔,而我只是个妖怪,温柔的妖怪。终于有一天,我化作一阵风冲出庙门,告诉洋子说隆彦再也不会来了,他已娶了新娘。我不忍回头去看洋子悲伤的脸,这以后只能用回忆来填充心里的那份空缺。洋子对隆彦的情,起之不知所以,故一往而情深。我出去躲了好久,相对于人类的时间来说很久很久,我去过许多地方,京都、奈良、仙台……可我还是得回来,不管是愤怒还是憎恨,我都必须承受。洋子也许早已不在了,她的后人也许都老了,我回到古庙,推开积满灰尘的庙门,在案板上发现了这封信,应该是洋子留下来的,上面压着一块石头,防止被风吹走,因时间太久,信纸已经皱巴粘在一起,也许是和我完全无关的东西,也许是留给隆彦的,或许是留给我的,后来,我四处打听知道,一定要设法找到‘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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