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雪，飞扬
十、雪，飞扬
时间或许真的走得很匆忙。转眼，便是冬季。这里的冬天。并不寒冷，下雪的日子，也并不多见。每当在冬季看到一场雪飘，那么，便可能是你整个冬季中最大的收获了。
再过三天，便是期末考了。而我，却最近却一直状况百出。睡着睡着，哭了；哭着哭着哭着，醒了；然后，累了。
小夕作为班长，当然是奋力读书，为同学们做好带头作用。她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因为，全班只有她乖巧、懂事又聪明。我和溪都贪玩，我们就像两个“假小子”。而磊，是一个会针尖对麦芒的人，如果他主观上讨厌你，那么，你再怎么费尽心思去改变，一切也都是枉然。所以，这种人，极难管制，即使成绩再好，他也不能做一个领导者。因为他是一个能引导同学们一起闹事的人。而枫，则只爱他的篮球。管好整个和学业的平衡，这或许就是他最大的任务和责任了。而其他人，则比较普通吧。又或许，只是因为我们几个爱闹事吧。
所以，“模范”整个任务，便交给小夕了。所以，这几天，她必须埋头、苦干。
而我，则相对比较有闲情雅致吧！因为，我还可以漫步校园，安安静静地，就一个人。
或许，也就只有到这个时候，我才有机会一个人吧。溪被小夕抓去一起复习了。而我，则逃了出来。因为小夕明白，留不住我的心，应落下人，那便是一种所谓的劳而无功，可能还会适得其反。或许他明白，这阵子发生的事，我是应该在考试前处理完吧！
顺着寝室出去的道路，我只是随着新，走动，累了，便停下来。明白了，便将往回走，进入我的复习。这个星期天，校园显得很安静。仿佛冬天的温度已凝固了空气般，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
“嘣、嘣、嘣……”仿佛有什么声音，从右边传来。我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那，是去往篮球场的方向。这个时候，还有人打球？他不复习？
靠近篮球场，我看到了两个人影。那是谁？有一个是枫，我认得出来。只是命令一个……感觉好像很熟悉。但是，却又不记得那个人是谁了。只是隐约有个记忆，在脑海中，搜寻。等我走到球场边缘，坐在草坪上，就像以往一样。
起跳，投篮。三分球，不偏不倚，正中篮筐。枫注意到了我的到来，头球后，便向另一个人说了几句。或许，是让他把球捡过来吧。然后开始休息。我看到枫的额头，满是汗水，颗颗晶莹啊。而我则是双手冰冷。曾有人说，我是个冷血动物，刚好30℃，不多不少。只是，那是零下的而已。
我从枫放在草坪上的物件中找到了毛巾，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枫见状，从我手中连忙接过毛巾，说：“我自己来吧。”他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因为从没见我那么善良过。他有些难以接受吧。还好，她长得比较黑，看不出脸红。其实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像包拯一样黑？现在，或许可以明白了。因为他的眼里，真的几乎只有篮球。不论春夏秋冬，他都从不停息，所以才晒黑的吧！
另一个人，也从远处捡球回来了。来到枫的跟前，把球交给他。然后，便转向了我：“你是伊楒？”我点点头，依旧，是一份熟悉感。那么清晰，而又有些模糊。“还记得我吗？”他开始问，而我则开始搜索。
“你是怎么认识楒的？”枫也感到十分好奇。“这两个人，应该从未见过面啊！”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我是洛夏呀！”他对再次见到我，好像感到十分欣喜。而对他的意识，便也开始一点点又重现。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记起来了。”他满意地点头微笑，便坐在了我的左边。“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他问我，而思绪便回到了那个飘雨的日子。雷鸣声不断的日子。“还好吧。”我的回答，有些犹豫，但马上又开始补充说明：“你看我有那么好的朋友，还有说明可不好的呢？”我用右手搭在枫的肩膀上，就像兄弟之间打招呼的动作一样。
洛夏笑了笑，说：“好久好，好就好。我当初还很担心你。只是，后来不知道要如何联系你。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到了。没想到……”他的喜悦仿佛“与时俱进”了。
他告诉我，他也是这学期才到这个学校来的。因为不在同一个班级，而且常常在不同的球场，所以，到几天前才认识枫。因为他们都酷爱篮球，而且，对于他来说，枫是一个可敬的对手，之后，变成了朋友。
一头雾水的枫依旧疑惑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我们。而我则微微低下了头，开始回忆我亲爱的哥哥。而洛夏见我作回忆状，无回答之意，便自己向枫解释，讲述那个缠绕在我脑海中的画面，那个爱我的哥哥。
听落下讲完，风看着我，那掉落在手背上的泪珠，便伸出左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没事，不是还有磊在爱你吗？而且，你还有我们这些好朋友啊！”我抬起头，用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枫。枫向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枫——”我扑向了他，抱着他，又开始了哭泣，而且，这一次，哭声都出来了。仿佛，就像哥哥所说的：“我们都是经过黑暗的人。所以，即使在微弱光明也能被我们发现。”而此时，我仿佛就在黑暗中找到了光。或许是喜极而泣，或许是感动，又或许是后悔，后悔当初自己忽略了他们。各种感情交加在一起，便化作了泪，流淌。“好啦，好啦。没事了，我们都在，一直都在呢。”枫继续安慰着，不时地拍拍我的背说：“没事了。”
洛夏也开始帮忙。“伊楒。你看，我们不是都在嘛，别伤心了。你哥哥正在天上看着你呢！你在这里哭鼻子，你哥哥可要难过的哦。他的宝贝妹妹在这里哭。他多伤心啊！好啦。不哭了，不哭了。”他就像在宠小孩一样对付我。
突然，飘雪了。我看到雪花像一个个精灵从空中飘落下来。“你看，你哥哥哭了。”洛夏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我停止了哭泣，放开了枫。在草地上坐正了，抬头，看着天空，很安静。他们俩这是也没有发出声响。我伸出双手，去接下落的雪花，我看到他们缓缓地飘落在我的手心。一片、两片、三片……过了好久，才融化成水。我感到手心有一点点微凉。
“哥哥，我会快乐地活着。”我轻声地对天空说道。我仿佛看到天空，变成了一张嘴角微微上扬的笑脸，就像哥哥一样，那么温暖，那么阳光。枫见我脸上还挂着泪水，便用他毛巾的另一面为我拭去了泪水。我看到他的肩头一片潮湿，歉意地笑了。而他则笑得很明朗，很清澈。
洛夏起身，对我俩伸出了手，我们一接，便被他拉了起来。“我们走吧！伊楒也该复习了吧？我们，一起去吧！”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走，我们去小夕那里。”
我们仨回到各自寝室，拿起了资料，便出门了。等我走到楼下，发现他俩已经在等我了。
“走吧。目的地——自习室！”我带领着他们走向了自习室。
天空依旧在飘雪，我们仨都没有撑伞。虽然，我带了两把伞。下雪的时候，我不撑伞。因为，我想离哥哥近一些。
——Summer、伊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