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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姥爷

亲情文章2020-03-20 17:47九九文章网宥轩

  姥爷离开我已经六年了,在此期间家人很少提及他,怕是惹人伤心吧。清明节到了,我总想写些什么给他,便动笔了。
  
  姥爷名字是易家谦,如他的名字一样,他是一个默默无闻、谦虚普通的人。他不太喜欢谈及自己的年轻经历,我从母亲那里也打听不出什么,于是我推测年轻的他如他老年那样不爱说话,默默地坐在那里,思考着一些与时代不搭边的旧事吧!姥爷是一位师院人,自师院建立以来他就在这里工作了,就是从那时起,他的大家庭便在师院定居发展了(五位女儿,一位儿子)。随着家庭大树的枝繁叶茂,我这一辈也在师院迅速发展中成长起来了,于是师院便成了我的第一故乡。现在有时我感叹道“以前这块土地养育了我,如今这块土地教育了我”,我想这便是我与师院的缘分吧!
  
  我从小是在姥姥家长大的。小时候在师院幼儿园上学期间,姥爷总是骑着车子送我上学,不甘被管教的我总是在还未放学时就一直向幼儿园大门望去,希望他能早来,这样我就可以早放学、早出去玩了,于是从那时起姥爷便成为我眼中“自由使者”的化身。渐渐我长大了,但还是够不到电视插座的位置,所以每次想看电视都需首先经过姥姥的同意,然后再去请姥爷开电视,因此姥爷也变成了我眼中“娱乐使者”的化身。但是不管你看得有多么津津有味,只要一到晚上七点,遥控器便回到了他的手中,所以《新闻联播》字正腔圆的声音便响彻在我童年记忆中的每个晚间七点中。再后来,我上六年级了,在每天早上等校车去附中上学期间,姥爷的身影总会出现在等车的地方。一遇到我,他便蹒跚地走来,带着微笑问我吃饭了没,有时会给我买一些包子、豆浆。记得那时我并不是很领情,总是不情愿地对他说“以后不用买了,我已经吃过饭了”,然后他就慢慢地离开,现在想想他那一摇一晃的背影,眼泪便在眼眶中打转,真是不应该呀!
  
  姥爷不爱笑,是严肃的。我没见过他笑过几次,于是我有时也会把他视为“封建思想”的携带者。他虽不爱说话,可是一发起火来就让人畏惧,因此我与他的交流并不像我与姥姥的交流那么多,但我始终明白他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静默也算是他的一种自我回顾、总结吧!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眯着眼睛,任阳光从各个角度照射,仿佛像一尊雕像,但更像家庭的一座丰碑。
  
  姥爷的身体不是很好,常常住院。看着他手上的许多针孔,我常想生命是如此艰难,也就是在这种艰难中,生命走过了一个个春秋,但不幸还是来了,在没有任何征兆下他离开了我。当我听到噩耗时,我故作镇定,随后便到菜园里失声痛哭,那也是一个四月,园中的油菜花在我的哭声中摇摆不已,如今再回园中看油菜花,总有一种“人面桃花”的伤感!
  
  自从姥爷离开了我们,家人就很少谈及他,但我相信我们心中都住着一个自己眼中的他,而且他永远长生。
  
  时值四月,时值清明,看着师院里的幕幕景色,又想起了那个推着车子送我上学的他,与那个童真烂漫的我。
  
  此生,缘未了,来生,缘再续。深忆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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